而灵嫣却停在远处,迟迟不见她开口说话。
宋氏看了许久依然没有等到灵嫣的只言片语,她抬头凝视着灵嫣的目光疑惑地问道:“丫头,你究竟是怎样想的,倒是说句话啊!”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之感觉好累,累得不愿意听,不愿意想。”灵嫣垂眼瞅着池塘中欢快游着的红鲤鱼,时不时将红色的脑袋弹出来冒一个泡泡。
有时候善于忘记也是一件好事,曾几何时的灵嫣就像这些鱼儿一样,不论胤禛怎样为难她,都不会忘记该如何微笑,如何发泄。
“那你就打算就此逃避吗?你没有答案,但是你的心一定有的!”
“我的心!”灵嫣淡淡的重复着,“我的心只想回到过去,回到没有爱过的时候,我的心想像宋姐姐一样……现在的你快乐吗?”
“……”宋氏被灵嫣这突然的问题给问傻了,许久才道,“快乐啊,为何不快乐,有你在身边聊天谈心,为何不快乐?”
可是灵嫣并不快乐,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不会再去追问胤禛的想法,探究胤禛的心思了,他爱说便说,爱来便来。
宋时似乎新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低声道:“丫头,这几日你必须要小心一点,福晋这回吃了个哑巴亏,一定不甘心,只怕还是会找你,并且很可能就是对付徐氏!”
徐氏!
蝉儿心里明晃晃的,她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既然她们还没有办法对付紫英,倒不如趁着徐紫英还没有成长为参天大树之时,借助那拉氏的力量,将她一网打尽。
“主子,你可以考虑一下福晋的建议!奴婢总感觉她和主子被陷害一事脱不了干系,再说,两人合起手来胜算也大了许多。”
“不行,丫头,你就不怕她让你做她的刽子手吗,倒时候你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灵嫣默默地听着,也在心中考究拿捏,事情事关生死,不能平白无故地交至别人手中,“我还是相信我自己。”
当晚胤禛来到了灵嫣住处,即便是在昏黄的灯光内尚且看得出脸色不佳,并且是越来越不好。
“看大夫了吗?”灵嫣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低头继续翻书,她不管了,就算管也管不了,世事都有不变的定律,随缘吧!
“天色暗了,仔细眼睛。”胤禛将她手中的书夺下来,“最近忙,还没有看太医,省得你成天挂心……”胤禛转头看着周庸一眼,后者怪觉地退出房内请太医过来。
周太医年岁大了,在昏黄的烛火下眼睛不太好使。灵嫣便多点上几盏烛火,好让周太医更好些方子。
“爷这是什么问题,该不会是什么五章六腑的毛病吧?”
在灵嫣的映像中他只记得肝脏不好会影响脸色,生怕是脏器哪方面有问题。
“回格格的话,这倒没有这么严重,只是虚火过于旺盛,服下几贴药便能有所缓解,但是日后还要注意……”
胤禛装作咳嗽一声,打断周太医的话,并不想让灵嫣听完周太医接下来的话,“嗯,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周大夫先行回去吧!”
“虚火?”灵嫣毕竟不是在这里生长的,也很少生病,对于手上的一列草药不了解,不明白虚火究竟是什么意思。
“灵儿,不是什么大事,明早让秋月将这包要熬了便是了。”胤禛从她手上将单子抽出来,哄她去休息。
可是灵嫣又是何等的倔强,她踱步至书桌前,她房间内的书很多很杂,她依稀记得这里还有一本医术,若是常见的小问题的话,一定会有记载。
胤禛看着她抽出一本书细细地翻动了起来,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女子无才便是德,聪慧有学识的女人精明得很,不好骗!
虚火,乃体内火旺过剩,熬夜纵欲之人虚火更甚。
灵嫣抬起头来,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胤禛,“爷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她又转头吩咐蝉儿道:“蝉儿,你去看看册子,爷最近都在哪里歇着,脸色这样不好都没有一丝察觉吗?”
灵嫣当然知道胤禛最近都是在徐紫英那里歇着的,但是那个名字却不能由她口中说出来,以免落下一个搬弄是非的妒妇形象。
“爷累了,你也先去休息,这些事明个儿再说!”胤禛语气不再柔和,她身上没有息肌丸,没有药物的作用对身体产生迷恋,耐心也没有多少。
“爷先睡吧,婢妾还不困。”
“钮钴禄氏!”胤禛压低声音道:“爷最近就是在徐氏那里过夜的,你还想对爷指手画脚,控制爷的自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