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打了一个千儿,低着脑袋弯腰说道:“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起来吧,这个小厮好面生,”灵嫣无意间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封信,她和府外一直没有联系,怎么会有信给她,“你是来给我送信的吗?”
“回主子的话,奴才是替人送信的,他说给什么怡儿,是灵格格房里的,不知格格可听说过此名?”长生这才抬起头来,紧盯着灵嫣的脸,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这奴才好生没有道理,竟然劳烦主子给你送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蝉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突然觉得有一点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没事,反正我也是闲着”灵嫣转头小声和蝉儿说道,“嗯……怡儿……我好想很久都没有见过怡儿了?你见过她吗?”
蝉儿摇摇头,“主子不说奴婢还不记得这个人,待会奴婢问问秋月,她一向和怡儿交好,或许她知道怡儿上哪去了。”
灵嫣点点头,想想也是,自己和她感情不深,自己落魄了,她一定另谋高就了,“你把信暂且给我丫鬟吧,等会再转交给她!”
长生将信给蝉儿,消失在院子中,回头最后一眼还看见灵嫣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根本没有一丝惊讶和担忧等异样表情,他有一些失望,但是又暗自庆幸,她衷心的灵嫣并不是加害于她的凶手。
线索到这里已经断了,原本蝉儿出事之时灵嫣也正好在府外,对她动手是易如反掌,但事实证明她是清白的,长生一下子犯了难,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正在为难之际,长生想起蝉儿说过怡儿和秋月一向关系比较好,也许可以问问蝉儿的口中的秋月。
刚转头他便撞上了小六,小六个子要矮小一点,刚好撞在他鼻梁上,一时间长生捂着鼻子痛得脸话都说不出来。
“啊……”小六揉着脑门抬头看着长生,竟然发现长生的鼻子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没事!”长生抹了一下鼻子,大大咧咧地说着,可是尽管这样,他的鼻子可不乖乖听话,还是流个不停。
小六这下才想到老一辈止血方法,让他仰起头朝天喊三声,长生无奈的仰着头,对小六的话哭笑不得,“没事,头仰一会儿就好了。”
一会儿长生的鼻血是不流了,可是身上的衣服都沾上了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就像杀人魔头一般,怪瘆人的。
“真是对不起,我不该离你太近的,不如你的衣服就让我洗洗吧。”老实巴交的小六万分抱歉地说。
长生摆摆手,挺客气地说,“没事,没事,我也刚来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怪无聊的,我叫长来,你叫什么?”
“我叫小六,是格格的小厮,我家格格人很好的,没有架子。”小六逢人便忍不住说几句灵嫣的优点,他曾经在其他主子那里,总是主子不高兴逮住他就要挨打出气,直到来了这里他才摆脱这种命运。
“灵格格?”长生眼前一亮,若是灵嫣的下人,正好可以向他打探秋月的事情。
小六愣头愣脑的脸上满脸骄傲,“对,灵格格是我家主子。”
“那你一定知道谁是秋月了,我之前长听蝉儿姐姐提起秋月,可是我总是不知道是谁……”长生笑笑地打探着秋月的下落。
“秋月也和蝉儿一样是主子的贴身丫鬟,这几日病了,在屋里养病。”小六往秋月的房间看看,示意他秋月就在那里。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们运气可真好,能碰上一个这么好的主子。”长生随口这么一说,可是没有想到小六竟然较真起来,硬是让长生来长若居当差。
他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离灵嫣进一步便是里秋月进一步,怡儿的丝毫线索他一个也不会落下。
灵嫣刚坐在石凳上,周庸便上门来了,原因就是和胤禛约定好的“随叫随到”。她恨死这四个字了,昨晚是站在胤禛身旁长达半夜,知道胤禛全部忙完她才能躺下,不过她这才切身了解胤禛的劳累。
灵嫣带了几碟胤禛喜欢的小点心,才起身,一进屋便看见胤禛趴在桌子上休息,左右两边是两叠小山一样高的案卷,偏偏他做事又细致认真,时间自然也较一般人花得长。
她随手拿起一本案卷,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胤禛在最下端批示,无一落下。她叹一口气,从胤禛柜子抽出一件披风,刚刚碰到胤禛他便感觉到了。
“你来了?墨都干了。”胤禛抿口茶,又继续接着未完成的工作,抬头看一眼,才发现墨汁还是干涸的,他抬头看着灵嫣,“怎么了,墨都没了,你还看着我做什么。”
“灵儿不高兴,爷为何要将自己逼得这样紧?明明就是又累又困。”看着这一堆的东西,真想全给他全部往地上推去,还只是一个王爷都这样繁忙,天知道他身为一国之君会忙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