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若是不改初心,你也无话可说吗?”念之这话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只是气灵嫣的话而已。
灵嫣点点头,不带着一丝犹豫地说道:“那好,那你就好好地等着做新娘吧!”
坚强的泪水在踏出大门的那一刻终于再也遏制不住地流了出来,胤禛着急地喊着她的名字,着急地跟在灵嫣身后追出去,只留下念之一人留在屋内。
胤禛什么话也没有说,拽住灵嫣之后将她拉回怀中,静静地搂她在怀里,最好的安慰是沉默,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是那个牌匾,宣告着胤禛的地盘,那道高墙硬生生地逼迫灵嫣将心收了回来,不过还好有他在身边,灵嫣侧目看着他英挺的轮廓,为了他,她甘愿再度进这个牢笼。
后院女人是何等的精明,灵嫣前脚刚进门,后脚消息便传遍了雍王府中,她的归来对于后院的女人来说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何时会爆发将她们分薄的宠爱给全部掠夺地一点儿也不剩。
至于紫英和那拉氏就是更不要说了,恨不得怄出血来,尤其是那拉氏,这回伤神地又犯老毛病了。
胤禛给灵嫣另外准备了一个宽大一点的屋子,周围频临后花园,推开窗是满眼繁花似锦,满地绿草如茵,景色是极好的,房屋的家具摆设也不含糊,但是她总感觉很变扭,不像是住在自己的地方。
闭上眼总会想起那段胤禛没有出现在生命中时,浑浑噩噩的糊涂时光,那时候她还是邋邋遢遢,没心没肺的小女子,不知情为何物,未尝忧愁滋味,看着红日高升,又看着明月初上,没有和任何女人有交集。
就像一杯水,没有任何的滋味。
怀念那个时候,灵嫣刚进来,还没有来得及坐下便踏出了新居,明华居里所有陈设还是原封不动,只是所有物品的颜色淡了,因为被灰尘掩盖,显得苍白落寞,她不喜欢。唯一不同的便是倒下的书桌,桌上的东西撒了一地,那张纸也被搂成一团,随意地丢弃在房间的某个角落,不用想便知道这定是胤禛干的。
灵嫣用帕子包着手,吃力地将桌子扶起来,再将散落在一地的物品逐一捡起来,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
告别了往昔的自己,灵嫣马不停蹄地向宋氏的住处走去,可是到了门口,侍卫说什么也不让她们进了。
“主子,那天也是,这门卫说什么也不让奴婢进,想来是这势利小人见主子失宠便不给面子了……”蝉儿低声对着灵嫣说道。
她莞尔一笑,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那咱们待会忙完了再过来便罢了!”说完转身,却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找好一处矮墙爬了进去。
灵嫣站在墙下拍拍袍子上面的灰,不屑的看了看这个墙,你们不让我进,我也自有办法。
溜进来的灵嫣熟门熟路的推开宋氏的门,不像往常一般热闹,宋氏静静地躺在**,不停地发出嘶哑的咳嗽声,原本属于她的丫鬟也不见了踪影。
“蝉儿,你先出去找大夫来,我去找爷!”灵嫣记得胤禛说过会去看看她的,这就说明他已经不在责怪宋氏了。
当被拒绝进入的主仆二人竟然从里面跑出来时,守卫吓了一大跳,两人皆面面相觑,不明白她是怎样凭空而进的,待他们反应过来是她们已经走远了。
“该死的,她们是怎么进来的,咱们应该谨慎一点。”守卫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愤愤不平的交头接耳。
灵嫣急匆匆地跑向书房,却扑了个空,书房空无一人,合上的案卷上面墨迹未干想来胤禛应该是刚走不久,她合上案卷,“爷去哪里了?”
丫头屈膝恭敬地答道:“回格格的话,爷在福晋那里。”
灵嫣蹙眉,让丫鬟转告胤禛宋氏病了的消息。事情变得棘手,周太医又年迈,不能和他们一样爬墙进去,在这般情况之下,灵嫣无奈只能拉下脸来求守卫。
她从袖子中取处两锭小白银,分给两人,便准备拉着太医进去,可是两人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又坚定的拒绝,这回她不解了,这两人她是再熟悉不过,之前好好说便能通融通融,这次给了银子却仍然被拒绝。
她围着两个守卫来回地踱步,目光就像刀片一样在他们身上扫视,“唉!你们两有猫腻,不给我面子也就算了,连银子的面也不给,你们该不会另外受人所托吧?”
两个守卫果然神色闪过一丝慌张,被蝉儿和灵嫣捕捉到,她已经猜到了,李氏已经先一步对宋氏下手,“别说话,让我猜猜,若是我猜不到就请教爷帮忙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