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话,方才爷和钮钴禄氏又吵起来了,但是不知怎的突然又好了。”怡儿真的不懂他们究竟是什么情形,一会儿莫名其妙地吵架,突然又你浓我浓,看得怡儿一会高兴一会儿抓狂。
“哦?说来听听?”紫英听怡儿几次说过他们在感情不太好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心里很想知道其中缘由。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怡儿断断续续地回忆道:“是钮钴禄氏先给爷脸色看的,说什么她不是爷的人,爷就问她是谁的人,后来……奴婢一点儿也听不懂了。”
的确,怡儿没有什么学识,虽然紫英的出身和她也一般无二,但前者在德妃跟前呆了好几年,好歹不识字也能听话听音知道大概讲些什么内容。
听完这个紫英的心头又多了几分喜悦,他们之见只差了一点便能鱼死网破,而她坐收渔翁之利。
紫英抬手示意她回去,新的任务便是观察两人发展的动向。
小翠弓着背在紫英耳边嗤笑,“主子,你看那个丫头还妄想主子赏她自由呢,真是好笑!”
“哼!”听完这话紫英可笑不出来,脸色骤然变得严峻冷漠,带着一丝狠毒,“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扳倒钮钴禄氏,她死了这个丫头也活不成,脱离我的那一天便是她死的那一天,既然她那么想死那我便送她一程!”
紫英在枕头划。
她将步摇收拢在袖子中,声色俱厉地传长贵来。少时,长贵便收敛了棱角恭敬地出现在紫英面前,“奴才给主子请安,不知主子找奴才来有何吩咐?”
紫英伸处手指,示意他上前。和他耳语了一阵之后才离开长贵地耳边,垂目欣赏着她刚涂好的指甲。
长贵听完嘴巴都歪在耳朵多,守卫森严,奴才办不到啊!”
紫英这下不高兴了,任由长贵弯着腰站在面前,熟视无睹的悠闲喝起了茶,原本就不烫的茶水,每一口都要吹半天。
长贵累得直冒汗,却不敢擅自起来,偷瞄了紫英许久之后才试探性地问道:“主子,能否容奴才就在府……”
紫英假装生气,“啪”地一下放下茶盏,冷声打断长贵的话:“你这奴才竟然连这点事也办不好,看来活着对我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不如你当这个替死鬼怎样?”
紫英开始从上到下打量起长贵来,看得他浑身发毛,“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想办法!奴才告退!”
长贵点头哈腰地快步退出去,走到院内朝紫英房间吐一口唾沫星子,“呸!什么东西,丑不拉几的呸,贱货!”
长福见怪不怪的上前关心,长贵用力踢掉一块小石子,“别提了,快帮我想想怎么出府!”
长福惊得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长贵你疯了吗?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是菜市场啊想进便进想出便出?”
长贵狞笑道:“疯了的是哪个s货,想男人想疯了都!让……”长贵左右看看压力声音在长福耳边说起刚才发生的事,说道激动之处还学着紫英的样子翘起了兰花指学她说话。
长福越听越惊讶,伸手去摸长贵的额头,“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没病,你这死猪才有病呢!”长福的质疑让长贵暴跳如雷,抬起手便往长福手上拍去。
王府后院最华美之处,那拉氏也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帮胤禛把暗中的那双黑手找出来。
既然线索都断了,那就只能引蛇出洞了,可是顾及胤禛的安危考虑绝对不能做鱼饵!
那拉氏极其容易便想到了灵嫣,正好他们也有捉住她要挟胤禛的意思,她和为何不顺水推舟,将灵嫣作为胤禛的牺牲品?
若是从前,以胤禛果绝狠辣的手段绝对会同意这个好主意,但是如今灵嫣和胤禛曾经共同患难,她不确定胤禛对灵嫣是一时的宠爱还是真的有所动心。
“不,一定会有出路的,一定会能找到方法让他心甘情愿的把钮钴禄氏送出来!”那拉氏好不容易找到能够一举去除灵嫣的好方法,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那拉氏对灵嫣并无什么很深的仇怨,只是她知道胤禛现在把她看得很重,却无法与自己亲热,如此下去又怎么能怀上胤禛的孩子?晚一天怀上孩子就表示弘晖要多做一天孤魂野鬼……
她视弘晖如珠如宝,断不能让弘晖受到一丝半点的委屈,更不能任由他四处游走,无处安放。
所以在得到胤禛得到转世的弘晖的道路上她必须披荆斩棘,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