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闻轻松一笑,“这是小宋的妹妹。”
“真的吗!小宋的妹妹!那你赶快和他说一下,人家都说了咱们两个人登对,到时候放出照片来给人家小姑娘造谣。”安鹿芩催着黎景闻打电话。
原来是熟人,那就好办多了。
“说我们俩登对?”黎景闻的关注点和安鹿芩一点都不一样。
安鹿芩已经开始神游了,忽然看到一个男人拉着一堆皮草走过去了。
她又定睛一看,那好像是猫猫的皮毛,花纹一模一样!
黎景闻看安鹿芩那心不在焉的样子,突然就来了气,“老婆!”
他家黎太太真是,每次都抓不到重点,一和她说重点她就会神游。
安鹿芩缓慢地应了一声,“怎么了?”,眼神还紧紧跟随着那个男人。
黎景闻也情不自禁顺着安鹿芩的目光看去。
他什么都没看到。
“你听到我刚刚和你说什么了吗?”黎景闻打了一个响指,情绪已经由怒气变成了无奈。
安鹿芩没有回应,还在看着什么地方,眼神茫然。
她怀疑自己可能看错了,毕竟皮草不是这个季节会出现的。
可是那些纹路看起来真的很像小猫咪的皮毛,狸花猫的、三花猫的、黄白橘猫的……
“安鹿芩!”黎景闻彻底怒了,稍微抬高了声音,在安鹿芩眼前击了一下掌。
连正常的沟通都不能进行下去了,他倒是要看看他老婆究竟在看什么东西。
“你在看什么?”黎景闻顺着安鹿芩的目光看去。
他确实没看到什么帅哥。
安鹿芩指了指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你看那个人推着的是皮草吗?”
她怎么冥冥之中就有一种感觉,觉得那个人就是不做好事。
黎景闻眺望一眼,“是。”
“我想去看看。”安鹿芩说罢就像魂被勾走一样跟了过去。
黎景闻拿起包跟在安鹿芩的后面,三步并两步追了上去。
推着皮草的人在前边等十字路口停下了,安鹿芩仔仔细细看了,她已然确定那些皮毛都是从小猫身上扒下来的。
但她还是希望不会有这样残忍的事情,说不定是人造的。
还是需要过去用手摸一摸,感觉一下。
黎景闻双手插在兜里,看穿了安鹿芩的想法。
他叫住了那个推车的人。
“兄弟,你这皮草怎么卖呀?”他走了过去,漫不经心地上下扫了皮草一眼,那神情,似乎是很有钱的土大款。
安鹿芩看着黎景闻轻笑一声。
黎景闻这个语气像极了一个经常混迹在小摊小贩上的商人。
还兄弟,确实会说话。
那个男人也打量着安鹿芩和黎景闻的穿着,一看就是有钱人,尤其是看到了黎景闻手腕上的表,估计能买城中心一套房,“诚心要吗?”
“诚心要。我老婆喜欢。”黎景闻搂着安鹿芩的肩膀,眼光温柔,宠溺似乎要从眼角溢了出来。
安鹿芩和黎景闻走了过去。
这一幕,触目惊心。
映入她眼帘的,大大小小可能有几十件皮草,有一些是长的风衣,有一些是短的马甲,还有背心。
那些长的风衣一看就是好几块拼接起来的,如果真的是用猫毛做的,这一件风衣可能就是好几条猫命。
安鹿芩突然觉得嗓子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她好像可以感同身受。
仿佛保质期被扒了皮一样,最后成为了商贩摊位上的贡品。
卖皮草的男人拿出了上等的皮草,“看上哪件了?你如果诚心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打折。”
“大哥,您这个是猫毛吗?我摸着这个手感挺柔软的。”
安鹿芩已经摸过了,凭她的感觉,这些东西应该都是真的猫皮猫毛。
真是不知道那些小猫猫们是活着的时候被扒了皮,还是死了的时候被扒皮。
它们得经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男人的话说了一半,“我这是——你别管,反正就是好东西。”
他这么一停顿,安鹿芩更加怀疑里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是合法生殖生产,那还说的过去,可如果并不是——
安鹿芩还是想尽办法想要套出话来,“这东西好不好你总得给我一个准信吧?我要是买到了假的去哪找人说理去?”
“这当然保你是真的,你看你这姑娘,我这就是反季大清仓,哪来的假东西?你去这周围打听打听,我皮毛哥卖的东西能有假?”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膀子,胸有成竹地给自己打包票。
安鹿芩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答案,又乘胜追击,“你这除了卖猫毛,还卖什么东西?有貂皮大衣吗?”
“有,不过我今天没拉来,貂皮大衣毛太长,都在我的仓库里,你有兴趣啊?”
安鹿芩一听眼睛都亮了,“我有兴趣!我买一个这个长款,给我婆婆和我妈还有我奶奶买上貂皮大衣,这样子我就买四件东西,能给打折吗?”
今天先拿一件毛皮大衣回家,仔细研究研究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