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沈芙玉现在不是很需要,她醒过来的时候甚至没有看傅皓山一眼,他只想知道乔琏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但是乔琏可没有沈芙玉那么着急,他慢悠悠地找到了冯佩诗工作的律所,里面忙得像打仗一样,乔琏在前台登记了以后就在会客室等着。
路过的人看到乔琏都会好奇地耳语两句,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未成年小孩能遇到什么事要来找律师。
不过,过了一会,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乔琏的身份,开始想着这家伙自从和榆林学宫的事解决之后就失踪了,现在不会是因为榆林学宫大乱又要重新开始要求榆林学宫赔偿了吧?
“要真是这样,谁愿意接这个案子啊?”
“现在情况不明,万一赢了得罪榆林学宫新的掌权人,你们还不知道那个谷亭之就是之前解决他这件事的人,输了那不是砸自己招牌吗?还是让他走吧?”
“可是,他开价好高的,就是个咨询,你们谁去一下?”
一众人开始互相推诿,刚刚开会回来的冯佩诗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冷声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活干完了?”
冯佩诗是律所的合伙人,她这一发话,众人赶紧作鸟兽散,她走上前问前台发生了什么,前台转述了乔琏的需求。
“他想要找一个人咨询一些问题,开价很高,因为各位管事都不在,按照专业领域应该是张律师去,但是他不愿意,所以就把他安排在了会客室等。”
“我知道了,我过去吧。”
乔琏看到冯佩诗向这个方向走来就知道鱼上钩了,这人在知道梁安彦回来之后没有和梁安彦有过任何接触,足以说明她要不就是个彻底的叛徒,要不就是梁安杰一伙的。
“乔先生好,久等了。”冯佩诗虽然很困惑为什么这个明显和沈芙玉与傅皓山一伙的人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还是保持着职业假笑。
“哦,第一次有人喊我先生而不是那个小子,有点惊讶,不知道这位姐姐大名?”乔琏一脸天真地看着冯佩诗。
“冯佩诗,我开始计时了,您想问的问题想好了吧?”
“想好了,开始吧。”乔琏端正了一下坐姿,“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我如果起诉我的父母,有几成胜算。”
“什么意思?”这个问题是在出乎冯佩诗的意料,她也不清楚乔琏身上发生的事的内情,但是一个独苗儿子要起诉父母这不符合常理。
“我想和他们断绝关系,他们将我送到那个培训机构对我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还有培训机构的那件事了解之后有一笔赔偿金,我得要回来。”
“这不可能,星际不允许断绝有血缘的社会关系,而且他们是你的监护人,这笔钱即使是赔偿给你的,但是也应该由他们为你保管,直至你成年。”
“没有什么另辟蹊径的好办法吗?”
冯佩诗皱眉,这家伙到底是来干嘛的?真要是起诉了这绝对是星际的一个大新闻,要是自己真的办成了正好开拓新领域,律所的声誉说不定就能更上一层楼,也好摆脱控制。
可是万一这是个陷阱,对方发现了自己以前干过的事,是为梁安彦来的,那等待自己的可就是牢狱之灾了。
“没有,只能请乔先生另请高明了。“冯佩诗停止计时准备离开,她不敢赌这一把。
“那就可惜了。“乔琏知道对方没敢赌,于是看似随意地喃喃道,”我本来还想要是这事能成我就有了一个可以反制现在榆林学宫掌权者的筹码了。“
说完,乔琏爽快地刷卡离开,甚至还有人在背后看着他悄悄议论一个小孩怎么那么有钱,而且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乔琏甚至没有跨出律所大门,前台就追了出来,说冯佩诗说可以商量,请他再上去一趟,乔琏表示了惊讶和感激,然后走上了顶楼冯佩诗的办公室。
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冯佩诗和梁安彦公司的前财务的儿子的往来多少有点不正常,因为从她的履历来看这人极其看重名声,要是有本事和过去切割早就切割了,至于到现在给自己留下这种线索?
乔琏刚才的那句话确实有刻意的嫌疑,但是胜在他是个孩子而且多数人对他一无所知,离开家庭和打击谷亭之两件事其实是矛盾的,冯佩诗必定会细究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