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励志咽口水的动静林夜子隔着三米都听得清清楚，此时她才恍然大悟，“自由区里面所有人都是？”

“是。”M平和且稳定地继续手头动作，“自由区的人基本都是死刑犯，也有一些是主动要求的犯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监狱，在游戏能看看其他地方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在副本中的限制比较多，比如不能有超过五件杀伤性武器，对于玩家的攻击不造成伤害、不能涉及任何交易等，能做的就是放放羊、喝喝茶、捡捡垃圾……”

林夜子目瞪口呆，“你捡垃圾拣了七千积分？”

M张开比林夜子的脸还大的手，“我捡了五年。”

方励志听着两人无比自然的聊天，林夜子甚至半点鄙夷和害怕都没有，一时间以为她是没听清楚M是什么人。

“不过现在的副本跟之前不同，再也不能捡捡垃圾就赚积分。”M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限制太多，我们能赢的概率很小，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们跟正常玩家不一样，可以一个月进一次副本，所以从游戏受到攻击后我还是第一次进入副本。”

林夜子晃晃手腕准备干活，“游戏也真是，为什么非要我们找到召唤术的手稿把怪物召唤出来？不能让怪物自己出现？”

“什么？”

“什么？”

M和方励志同时出声，语气惊讶的像是第一次听到地球是方形，把林夜子吓一跳，“怎么了？”

“你……刚刚说我们拿到召唤术之后要把怪物召唤出来？”方励志说话都有点结巴。

林夜子点头，“不然呢？那我们找召唤术的手稿干什么？玩么？”

“不……不是……副本……”方励志被林夜子的脑回路彻底整懵，“可是为什么……我们难道不是来打怪的吗？”

林夜子疑惑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人，“博物馆像是闹鬼吗？”

方励志回想进入副本的两天，到还真是什么都没看见，“可是雪姨说他白天看到一具被吸干的尸体，那不就是……怪物干的吗？”

“那是她没听全。”林夜子把摸过后毫无反应的书本往身后一扔，“当时我也在旁边，雷丽警察说在成贵的尸体之前已经有十二具干尸，且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都是玩家。”

方励志犹如一尊雕像瘫坐在地上。

M反应倒是没那么大，他顿了顿继续翻书，“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觉得副本要我们用召唤手稿把怪物召唤出来？”

林夜子清了清嗓子，就像她给无数个班级倒数的学生讲题那样，“你们要好好审题。副本要我们拿到召唤术手稿且取得怪物实体，没错吧？”

两人点头。

“可是限制里面说又不让用道具武器，那我们怎么跟怪物打？”林夜子摊开双手，微歪着头一副无害的样子却说出既残忍又恐怖的事实，“所以玩家在副本中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手稿，把怪物召唤出来给它当口粮。”

方励志觉得头有点晕，汗流浃背，“那我们……能做什么呢？”

“现在只能按照副本说的做，找到召唤术的手稿。”林夜子说着蹲在成摞的书籍旁边，“而且我怀疑怪物只攻击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