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师如舟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乎是开玩笑地同顾乐橙说了这样一句话。

主角？

顾乐橙想到了很多，其实她似乎从一开始就隐约有感触，连天道都在帮她的这种情况本身也很离奇。

“主角，主角有剧本吗？”

她想问的是，她在这一世，命运也会是既定的吗？这个命运，师如舟又知道吗？

师如舟摇摇头，不由得笑出声，之前那么多世界里，也有几个听到了师如舟这样的话语，但大家几乎一致地表示了“你是在逗我吧？”这种神情，只有顾乐橙居然问自己有剧本吗。“我想，有吧，但是剧本应该是不同的，你可以选择很多条路，走向不同的结局。”

“我还是觉得变得更强大这样的剧本更合适我。”顾乐橙也笑了起来，“你的任务奖励是什么呀？如果我积极配合，我们能平分吗？”

“你还没帮我完成任务，就要平分我的奖励了？”师如舟这会儿才总算是感觉好了不少，和顾乐橙说话也觉得有趣起来。

他的奖励，无非就是积分和一世所学到的能力与记忆罢了。

他过了这么久，经历了太多的世界，似乎早已经忘记了一开始与系统交换的条件是什么了，但是他知道那一定对他很重要，而这，也应该是要完成的最后一个任务，最后一个世界了。

或许类似于“近乡情怯”这样的一种想法，似乎快要接近那个最最开始想要的结局，就突然会迷茫，会害怕，特别是现在自己甚至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想要什么，他活了太多世，时常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那一世是真的，自己是不是真的。

至少面对顾乐橙，他并不知她是得到什么样的机遇重活一世，但那一身救世的功德却也昭示着她前世经历了什么，她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来，天道似乎也在暗中当一个推手，他知道这一世或许她想要平静也不会轻易得到了。

“那你完成任务之后，会去哪里呢？”顾乐橙从前也算是博览群书，却从未有一本书记载过这样的情况，她大概是明白了师如舟似乎就是在为每一世的“主角”而活一般，“结束了，会去找下一个主角吗？”

“这是最后一个了。或许我就能得到我最最开始想要的东西了。”师如舟摇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想要那个东西，这让他陷入了一些迷茫的情绪里。

“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个意外。”顾乐橙想了想说。

“或许，不是意外。”师如舟讳莫如深，意外这个词他不是很认同，一个世界里同时来了两个来自异世界的人，这本身就显示了这个世界不寻常，甚至他的到来也不是随机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