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祺原以为师傅会接着介绍四师兄,却不想三师姐说完后并没有下文。
宋韵祺抬眸偷看了一眼,师傅和三师姐正笑眯眯地看着二师兄。
二师兄被两人目光炯炯地盯了半晌,实在顶不住了,还是咬牙从怀里摸出了两瓶丹药,道:“这是两瓶驻颜丹,希望两位师妹青春永驻。”
“嘁,”三师姐不屑地出声,“当年你可从师门骗走了不少东西吧,今天就拿这点东西来糊弄人?
更何况,这两位师妹天赋过人,筑基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谁又稀罕你那劳什子驻颜丹?”
三师姐说话有些刻薄,言语间夹枪带棒,宋韵祺此刻化身乖宝宝,一动不动。
二师兄听闻这话立刻辩解起来,“当年那人真不是我,师傅——”
师傅却只端坐着不回话。
二师兄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想到自己此行回来的目的和长久的发展,他又忍痛摸出两瓶丹药。
“这两瓶是筑基丹,一瓶十粒,可在两位师妹筑基时助上一臂之力。”
“哟,筑基丹?看来你这八十年靠着那些东西过得不错啊?”
二师兄别过目光,并不回应三师姐的讽刺。
“小柔儿。”上座的师傅终于发话制止了三师姐,然后看向侯和贞和宋韵祺,“还不快谢谢二师兄。”
宋.乖宝宝.韵祺立刻拿过筑基丹和驻颜丹,连忙和侯和贞一起道:“多谢二师兄!”
随后掌门才开始介绍四师兄,“这位是你四师兄,你们应该见过面了,现在在学校任道学老师。”
四师兄冲着宋韵祺点头示意,递给她一个本子,宋韵祺接过,听他用念经的语气毫无波澜地讲:“这是我们师门的修炼心法和剑诀,我在上面记录了这些年修炼的心得,希望对你修炼有所帮助。”
这也算一份贵重的礼物了,毕竟知识是无价的,尤其是心得这种东西,总结性强,好比状元笔记,大家都想抢着要,不就是为了避免走歪路,钻牛角尖吗?
所以宋韵祺也恭敬地谢过四师兄。
“这位是你五师姐,侯和贞,现在是带班老师。你们俩很挺有缘,以后也要互相扶持。”
“是。”两人一同答应,侯和贞手一转,一个漆黑的剑鞘出现在她手中。
“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那天见你那剑没有剑鞘,便向家中讨要了一个,方便你日后将剑随身携带。
你暂时先用着,等以后我再寻到好的剑鞘再送你一个。”
“多谢五师姐。”
宋韵祺虽然已经可以将清然剑收入丹田,却还是恭敬地接过那剑鞘,毕竟是师姐的一番心意,日后若需要把剑随身携带,也可以装在剑鞘里。
介绍完所有人,师傅便道:“小柔儿,开饭吧?”
三师姐点点头,打了个响指,一盘又一盘的菜肴排着队从厨房飞出,整齐的落在方桌上。
随后师傅夹了一筷子开始吃,大家才开始动筷。
席间一片安静,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少有传出,大家都奉行着“食不言寝不语”的格言。
吃完,掌门擦擦嘴,道:“好了,今日师门小聚差不多了,你们先回去吧,老六留下。”
“是。”大家起身,道别师傅,纷纷离开了小楼。
片刻后,师傅看向了坐着不动的二师兄,问:“你有何事?”
“师傅,”二师兄看了一眼宋韵祺,还是决定无视她,满脸谄媚地站起身又给师傅倒了一杯酒,“我听说咱们学校还没有炼丹老师?”
师傅看了他一眼,“你想来?”
“对呀,师傅,我在炼丹上颇有心得,可以传授大家一些知识的。”
二师兄在外流浪已经快七十年了,深知散修的不易,这才一心想回师门,进仙灵学院任教,在师门和学校的资源供奉下继续修炼。
“可以,你先撰写一本丹方当教材,至少要30种基础单方和20种特殊单方。”
公孙颂纯粹就是在为难人。
30种基础单方还好说,一些中药方子也可做炼丹用,但那20种特殊单方非常难凑齐,先不说许多单方在前朝和那场大运动时已经流失了不少,不少单方更是许多家族的不传之秘。
更何况现在有流传的单方更多的是口口相传,真实性还有待验证,如果要编入教材,确认其真实性还尚需时间的考验,找到实验者更是难上加难。
因此,二师兄此刻面露难色,“师傅,这……未免太多了些。”
“不多,和你当年带走那本一样罢了。”
二师兄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师傅,当年真不是我。”
公孙颂也不听他辩解,“嗯,等你写出来看看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