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疏月就此转身,和尉迟璟就此退出了寝殿。
那模样,说不出有多么的潇洒爽快。
皇后看在眼里,却是忍不住懵了。
心想,江疏月这个死丫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让她走就走,这可一点也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想到这里,皇后心里头更是莫名的不安的厉害,但当着皇上的面,她又不好表现出来。
只得赶紧给站在一边的贴身宫女递了个眼色,让那宫女赶紧跟出去看看。
贴身宫女一个会意,便赶紧悄悄地跟了出去。
这时,江疏月和尉迟璟已经出了凤仪宫了。
宫道上一片漆黑,只有走在前面带路的奴婢手里提着的宫灯勉强照亮了前路。
江疏月和尉迟璟二人始终默契的向前走着,没有半点要开口说话的打算。
余光却时不时的往自己身后看一看,直到见身后的小尾巴不见了,尉迟璟才率先开口说了一句:“人已经甩掉了。”
江疏月点点头,这才赶紧摊开手心看了起来。
不出她所料,黏在她手心上的,果然是血。
难怪她一进凤仪宫,就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禅香味,现在看来,这股禅香摆明了是用来遮盖血腥味的。
这时,尉迟璟也已经看过来了:“这是血?”
“准确来说是人血。”
听到这话,尉迟璟眉毛便是一挑:“皇后寝殿里的床幔怎么会有人血?”
江疏月摇了摇头,对此有些不大确定,但她心里有个猜想,那就是,在她和尉迟璟还没进宫之前,皇后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联想到刚才还在凤仪宫里时,皇后说的那些话,江疏月就又猜测,极有可能是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了。
只是,既然是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了,那为什么皇后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流产的样子。
越往下想,江疏月就觉得,整件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就跟一团乱麻似的,剪不清理还乱,简直烦不胜烦。
以至于搞得她头都有些大了,忍不住用手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头颅,一边不停的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按照我的推测,皇后这个时候要流产了的,可是为什么皇后没有流产呢?”
“后来,床幔上的血又是怎么来的?皇后到底做了些什么?又在掩盖什么?”
自问着自问着,她突然就蹲了下来。
尉迟璟见状,只得赶紧安慰道:“好了,想不出来就别想那么多了,说不定是哪个太医医术了得,治好了皇后也未可知。”
也不知道他哪句话说的,只见江疏月听了,忽然猛地抬头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