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回雪失身的传闻还没压下去,若是此时又传出勾搭太子,挖嫡姐墙角的丑闻,江回雪肯定要大闹一场。
刘嬷嬷也不想承受这般怒火,她连忙说道:“大小姐别站门口了,快快入府吧。”
江疏月突然从大门内走出来,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
刘嬷嬷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跟另外一个老妈子一起拽住她两侧胳膊拼命地推搡。
江疏月心里冷笑。
她能一脚踹坏三十公斤的木门,难道还制不住两个老妈子的蛮力吗。
江疏月只用两根手指偷偷地夹住了门槛,便将身体死死地固定住,任由两个老婆子使出吃奶的力气,也纹丝不动。
她不知从哪里掏出几颗栗子,坐在大门口就啃起来。
晴儿端着点心和茶果,适时出现在大门口:“我家小姐现在是战王妃,按照道理算是君,丞相府的算是臣。”
“臣子让君走侧门就算了,还不来迎接,这是何道理啊?”
刘嬷嬷皱眉,何时有这小贱人说话的余地了!
晴儿也不虚,中气十足地说道:“丞相是王妃的生父,又年事已高,不出门迎接也无所谓,但是沈氏还在府中,居然也不出门迎接,这是何道理?”
刘嬷嬷立刻说道:“我家夫人想着都是一家人,她身子略有不适,这才特派老奴出来迎接。”
“夫人?姨娘被扶正了吗?”
江疏月从地上抓了一把吐掉的栗子壳塞进刘嬷嬷手里:“祝贺姨娘成功上位,这是我送的贺礼,拿好了。”
众人哈哈大笑,刘嬷嬷的脸已经成了灰青色。
沈氏在丞相府说一不二,她是沈氏的心腹,在丞相府等于半个主子。
从来没人敢对她大声说话,更别说这样羞辱她了。
她恨不得把栗子壳塞进江疏月的嘴里,噎死她。
晴儿大声叱喝:“怎么,王妃赏赐的你不愿意接?你可想好了,战王妃是皇家的媳妇,对她不敬就是对皇族不敬,你摸摸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经不经的住砍!”
刘嬷嬷立刻说道:“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夫人还是姨娘,也没晋升主母,所以这贺礼……”
晴儿嘲讽:“听你一口一个夫人地叫,还以为沈姨娘就晋升主母了呢,王妃您的贺礼白送来了,人家进府十五年,不改初心,还稳坐姨娘位子呢,。”
江疏月冷笑:“姨娘还没被扶正就藐视皇族了,厉害厉害。”
江疏月突然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众人被吓得鸦雀无声,没人敢接话。
刘嬷嬷更是吓得双腿瘫软在地上,怎么使劲儿都站不起来了。
她们都知道尉迟璟在战场上有多可怕,是杀神,嗜血狂魔。
瞎了之后,性子比以前更孤冷。
她们不敢羞辱尉迟璟,更不敢担上羞辱皇族的罪名。
刘嬷嬷赔笑:“是老奴脑子坏了说错了话,丞相府上下绝无羞辱王爷的意思,还请王妃明察。”
江疏月起身,手掌轻轻抬起,重重落在刘嬷嬷肩膀上。
江疏月的巴掌每次落下,都像重重的铅球一样砸过来。
江疏月说道:“王爷疼我,若他知道自己的爱妃被人逼迫走侧门入府,你说他会如何处置你?”
刘嬷嬷抬头惊恐地看向江疏月。
在对上她双眸的瞬间,一股恐惧的寒意从骨子里散开席卷全身。
江疏月的寒眸中透出诡异的嗜血红光。
刘嬷嬷坐在地上,臀下一热……
晴儿惊吓地捂住嘴小声说道:“不会吧,吓尿了?”
江疏月呵呵冷笑:“嬷嬷年纪大了,跟乡下的小黄狗一样随地撒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