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柳宁兮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趴在震天堂西厢的**,而战龙霆正在剪她后背上的衣裳。
她又疼又迷糊:“你,你在干吗?”
“你问本王?难道不该本王问你?”战龙霆冷哼了一声,“本王让你留在濮城,寻访乐山大师,你却把自己弄成了这副德行?”
柳宁兮疼得很,懒得解释。
战龙霆剪开衣裳,顺手抓起一块帕子,塞进了她嘴里。
柳宁兮正纳闷为何要堵她的嘴,后背忽然撕心裂肺地一阵疼,转头一看,原来是战龙霆徒手把箭拔了出来。
有必要这么粗暴吗?先问她一声啊!她有麻醉针!
柳宁兮疼得眼泪汪汪,还是撑着一口气,从菡萏玉里取出了急救包。
她自己拔出嘴里的帕子,抹了把眼泪:“你叫酒酒来,给我把伤口缝好,不然会留疤。”
战龙霆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让沈浪去叫人。
很快,酒酒和年年都跑了进来。
酒酒见到柳宁兮受伤,心疼得不得了,但她不敢表露,只能尽最快的速度洗手消毒,给她缝合伤口。
她缝合的熟练度,虽然比不上柳宁兮,但一看就练过。
战龙霆眼中狐疑更浓:“酒酒,你这手本事,是跟谁学的?”
酒酒专心缝合,头都没抬:“跟我槿姨学的,她是我娘亲的结拜姐妹,也是我师傅。”
“槿姑姑?朱槿?”战龙霆又问。
“嗯。”酒酒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红灵舞跟朱槿的关系,他是知道的。战龙霆打消了疑虑。
他一转头,看到了年年,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柳絮并非年年生母,她为何要管她叫娘亲?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他很快又释然,不管怎么说,孩子是他亲生的。
战龙霆摸了摸年年的头,把她搂进怀里,但年年很快挣扎着,逃开了。
这孩子都进府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是跟他不亲?还不如酒酒呢。
战龙霆顿时又惆怅了起来。
酒酒缝好伤口,把战龙霆拉到了床边:“爹爹,义母肯定很疼,你快给她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