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菲菡趁着众人还在花园,偷偷溜进了田嫂的屋子。
田嫂尚在昏迷中,一动不动。
奚菲菡关上房门,扯起田嫂身上的被子,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田嫂晕得彻底,毫无反应,甚至没有挣扎。
但这时,房门却忽然被推开了。
奚菲菡吓了一跳,猛地转头:“齐王妃?”
“你在干什么?”柳宁兮厉声喝问。
奚菲菡慌忙把被子朝下扯了扯:“我担心田嫂受凉,来给她掖一掖被角。”
“掖被角?”
柳宁兮走上前,探了探田嫂的鼻息,还好,没事。
“你掖个被角,能掖到她脑袋上去?”
“奚菲菡,田嫂脚踝上的胎记,是你挖的吧?”
“你担心她治好疯病后,会把你指认出来,所以赶着来杀人灭口了?”
“王妃,您在说什么?什么胎记?我根本不知道田嫂有胎记。”奚菲菡矢口否认。
“那你为何要对她痛下杀手?”
柳宁兮嗤笑一声。
“她现在还只是个跟安王毫不相干的村妇,不是吗?”
奚菲菡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但她很快发现,屋内屋外,除了昏迷不醒的田嫂,就只有她跟柳宁兮,根本没有其他目击证人,马上就镇定了下来。
“王妃,我没有要杀田嫂,我只是给她掖被角,是您刚才看错了。”
柳宁兮这次没有辩驳:“行吧,你说没杀就没杀吧。”
“我现在就治好田嫂的疯病,然后问问她,她脚踝上的胎记,是不是被你挖了。”
“对了,田嫂脚踝上的伤,还没痊愈,这可是铁证。”
柳宁兮说完,就取出一包银针,去掀田嫂的被子。
“齐王妃!”
奚菲菡终于慌了,扑过去跪下,抱住了柳宁兮的腿。
“怎么了?我治好田嫂的疯病,不是一件好事么?”柳宁兮似笑非笑,“反正你什么都没有做过,怕什么?”
奚菲菡咬了咬牙,把装着贼蚁的小匣子掏了出来。
“王妃,您是不是想要贼蚁?”
“只要您推迟几天治好田嫂,这只贼蚁,就送给您了。”
“为什么要我推迟几天再治好她?因为再过几天,她脚踝上的伤口痊愈,即便她指认你,你也可以矢口抵赖了?”柳宁兮挑眉。
奚菲菡没吭声,算是默认了。柳宁兮的医术就是杀手锏,她没办法再嘴硬。
“我的确想要一只贼蚁呢。”柳宁兮笑了笑,接过了她手中小匣子。
她肯收下就好!奚菲菡顿时松了一口气。
“行了,你们可以出来了。”柳宁兮忽然冲着门外喊。
什么?
奚菲菡转头一看,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