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性还真好。柳宁兮神情自若：“大夫用同样的药，没什么稀奇。”

“王爷还是赶紧兑现承诺，把熙贵妃变成活死人的原因告诉我。”

“你先告诉本王，你为何要打听这个？本王还以为，只有柳宁兮才会关心这种问题。”

战龙霆忽然倾身，靠近了几分。

“你不会就是柳宁兮吧？”

柳宁兮差点吓出一身冷汗，赶紧编借口：“我是柳宁兮？王爷这是在侮辱我。”

“我不过是想抢在她前头，救醒熙贵妃，让她这辈子都不如我。”

“哦？”战龙霆坐直了身子，探究的目光却一直在柳宁兮脸上徘徊。

他还没打消怀疑？柳宁兮心跳加速。

正当她以为战龙霆还要问什么时，战龙霆却沾着茶水，在小桌子上写下了两个字：安南。

安南？

安南族？

柳宁兮忽然明白了。

熙贵妃之所以变成活死人，没那么简单。

六年前她出宫，多半是去密会了安南族，所以战龙霆才什么都不敢说。

因为不管在哪一国，安南族都是被通缉的对象，一旦让人知道此事，熙贵妃，乃至于战龙霆和战天戟，都会被冠上叛国通敌的罪名。

难怪他宁肯惹皇上生气，也要守口如瓶。

总算是得到一点有用的线索了，离救醒熙贵妃又近了一步。

战龙霆把柳宁兮送到悦来客栈，乘车离去。

柳宁兮直奔天字乙号房。

还好，红灵舞就在房里，没有出去找男人。

柳宁兮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问她：“如何才能找到安南族？”

红灵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谁，捏起了她的脸：“你在做什么美梦，我要是找得到安南族，早就发财了，犯得着在火舞楼卖命？”

也是，如果安南族那么容易找到，战龙霆早就救醒熙贵妃了，哪会轮得到她。

好容易燃起一点希望，就被淋了盆冷水，柳宁兮捂住了脸：“帮帮我，我只有找到安南族，才有可能在下个月初离开齐王府，跟你回云国。”

“离开齐王府？你睡过齐王了？”

“睡过了，睡过了。”柳宁兮连声道。

“那还行，不亏，是可以考虑离开齐王府了。”

红灵舞想了想，找出一张纸，画了个五彩凤的图案。

“安南族人的后腰上，都有这个纹身，你可以试着找找看，但我告诉你，希望不大。”

柳宁兮低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

母亲留给她的那方印上，就刻着五彩凤！

难不成，母亲和她，都是战龙霆口中的安南族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