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连姓氏都一样。

会不会崔嫂就是崔娇娘？

但她不能直接把这件事告诉战天戟，不然战龙霆就会知道她溜出去过了。

柳宁兮想了想，提笔写下崔嫂的住址，递给了战天戟：“我还没嫁进齐王府的时候，在这个地方见过一个人，她跟你媳妇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她也姓崔。要不，你去找她问问——”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战天戟已是抓过纸条，一跃而起，拔腿狂奔而去。

“你见过崔娇娘，怎么不早说？”战龙霆责备她道。

“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崔娇娘？”

“你不是早在本王的画像上，见过她和她的女儿了？”

“那时我问你她是谁，你又没告诉我！”

这……好像的确是这样。战龙霆难得理亏了一回，起身袖子一甩：“回府！”

死男人，有错都不认。

柳宁兮对着他的后背，狠狠地瞪了一眼。

两人上了车，战龙霆问她：“你见过的那个崔氏，身边可有女儿？”

“她有女儿，但女儿没跟她住一起。”柳宁兮回想着答道，“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直说。”战龙霆一眼横了过来。

凶什么凶！柳宁兮来了气：“你真不知道崔嫂是谁？”

“本王为何得知道她是谁？”战龙霆莫名其妙。

崔嫂是他女儿的乳娘！

放眼整个京城，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谁家不善待乳娘，惟有他女儿的乳娘过得凄凄惨惨，就连断腿还是她给接上的。

柳宁兮气得慌，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这火气来得可真是莫名其妙。战龙霆皱眉片刻，忽然一拍车壁——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