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笑?
战龙霆觉得不可思议。
以前他治服柳宁兮的时候,除了厌恶,还是厌恶,觉得这个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
怎么现在压过她一头,他竟会有一种“终于拿捏住她了”的愉悦感?
一定是因为这个毒妇顶撞他太多次了!
战龙霆忿忿地挥拳,捶了一下墙。
柳宁兮穿好衣裳出来,战龙霆没给她好脸色,几乎是一路拖拽着她,把她丢上了车。
到了驿馆,令狐容看见他们,很是惊讶。
战龙霆跟他解释:“本王这个丫鬟,会点医术,所以本王带她来给你瞧瞧病。”
死男人,这么恨她吗,都不肯告诉别人,她是他的王妃。柳宁兮瞥了战龙霆一眼,垂下了眼帘。
瞧她这打扮,不像是丫鬟吧?令狐容将信将疑,坐下让柳宁兮诊了脉。
柳宁兮很清楚令狐容是什么病,很快就诊完脉,并给他开了药。
令狐容当场服药,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感觉心口疼好了不少。
他顿时又惊又喜:“我这毛病,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王爷的丫鬟却有这手本事。”
“你们云国的名医都束手无策?”战龙霆问他,“连朱神医也没办法?”
“嗐,我哪够资格找朱神医治病哪。”令狐容把手一摆,“我们国君有令,就算是皇亲国戚,除非是病得快死了,否则不许去打扰朱神医。”
柳宁兮看了令狐容一眼,默默地在心里说抱歉。这规矩,是她请云国国君帮忙定的,但她不是摆架子,而是因为空间不可再生,每一种药都必须用在刀刃上。
战龙霆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起身告辞。
令狐容千恩万谢,奉上了满满两大箱厚礼,再把他们送上了马车。
上车后,战龙霆似不经意地扫了柳宁兮一眼:“本王记得你说过,你的那条细犬,是云国国君所赠?”
“没错。”柳宁兮淡定作答,心内却隐隐不安。
“那云国国君,为何会赠你细犬?”战龙霆又问。
“我孤身一人去云国养病,为了不受欺负,给云国国君送了厚礼。细仔,是她的回礼。”柳宁兮渐渐冷静下来,反正她的每一个谎言都天衣无缝,不怕任何查验。
谁知战龙霆的重点,根本不在细仔身上,而是话锋一转:“既然你跟云国国君打过交道,那你可曾在云国宫里,见过朱神医?”
这死男人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
他是随口一问,还是她露了破绽??
柳宁兮的心,一下子就提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