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翠花印象中是这样的。
原主不干活,家里的孩子又多,只能靠着他一个人养活一大家子。
没日没夜的干活,最后累死了。
很狗血,也很现实。
许聪听到后,说不出话来。
郑家其他人也笼罩在郑一鸣去世的悲伤氛围中。
除了钱翠花,她对郑一鸣没有多深的感情。
比起他的死,她现在更担心的是他们一家人能不能顺利坐船到怀州。
“你刚刚说夫人不知道我们在船上?”
钱翠花极力将重点拉了回来。
许聪也回过神来,暂时放下了悲伤的情绪。
“夫人向来不喜欢生人,故而麻烦嫂夫人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门。”
钱翠花皱眉,怎么搞的她跟见不得人似的。
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不出门,呆在这潮湿的库房里,怎么熬得住啊。
“我会派人照顾你们的起居,给你们送一日三餐,还有水…”
“夫君,你在哪儿啊,华儿哭了,你快回来。”
许聪刚刚交代完,就听到了他夫人的叫唤声,匆忙离去。
临走前再三叮嘱千万不要出去。
钱翠花一脸无奈。
她觉得按照这个形式来看,他们肯定会被那个夫人发现的,指不定还会被赶下去。
果不其然,差不多七天后,夫人发现了他们。
这一天,大宝和小宝被关久了,实在是憋不住。趁着大人们不注意,偷偷跑出去透气。
结果就那么“幸运”地遇到了许聪的小儿子许巍。还一不小心,和他起了个小小的冲突。
六岁的小男孩,受了委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母亲哭诉。
然后许夫人就找到了库房来,发现了他们一行人的踪迹。
“你们是谁?怎么躲在我家库房里?”许夫人穿的是绫罗绸缎,端的是贵女气质。
就是看起来凶了些,吓得郑家人都没敢动。
特别是大宝和小宝这两个犯错的,躲在爹娘怀里,心虚的不敢说话。
钱翠花看了安宁一眼,安宁心领神会。
“夫人。”安宁走上前来,端端正正的给许夫人行了个礼。“我们是郑泰的家人,就是给您家小姐问诊的那位大夫。”
许夫人见她礼仪周到,忍不住高看了她几分。
“想不到一个泥腿子,都会使宫中的礼仪。”
果然,钱翠花脸色微变,她就知道这个安宁不简单。
郑家人的脸色变动更大些,直白的将惊讶放在了脸上。
此时,许聪听到动静,也从别处赶了过来,急匆匆道:“夫人,莫生气。”
“夫君,你背着我在船上藏人,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夫人。”许夫人指着钱翠花,一脸不快,开始无理取闹起来。
钱翠花被迫躺枪,不敢说话。
许聪一脸无奈:“夫人,他们真的只是我那郑大哥的的家人,孤儿寡母的,就顺路带他们一程,送到怀州去吧。”
“不行,你看看他们一个个脏的,都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传染病,怎么可以再留在船上。”
钱翠花气的嘴巴成了O型,搞了半天,这夫人不是不喜欢生人,是嫌弃他们是灾民吧。
不过对于他们有钱人来说,好像也很常见的心理。
见丈夫一脸不高兴,许夫人又软声道:“相公,我也不是容不下他们,实在也是不方便,不顺路。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在绵州将他们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