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内都关着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没有任何人敢去开灯。
坐在沙发上面脸色黑沉的聂承州内心真的认为江婉就是故意的偏偏在他训话的时候冲出来把灯给关了。
既然让他聂承州下不来台,那江婉今天也别想好过到什么地方去。
“聂少,这厨房里面我看不清啊,连面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江婉可以摸着墙壁一直到厨房,都已经是用尽了所有的预判能力。
主要是因为别墅的窗帘全部都拉上了,外面的月光透不进来。
要不然的话就算灯全部关了也会有点光亮,不至于现在满眼前都是黑暗大家都还没有适应过来。
“我就给你十分钟,你能把面条做出来,这事就过去了,做不出来的话,江婉这里有一条河离的不远。”
聂承州无所谓似的靠在沙发上面直接闭目养神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江婉要么把面条做出来,要么就把想法好好的解释一下。
他聂承州这辈子不管是做事情还是说话,江婉是头一个敢绞尽脑汁用方法反对的人。
“你们都站着陪着她,她如果做不出来,你们一起去河里游泳,可以游的回来是你的本事,游不回来就一起消失了吧!”
聂承州话还没有彻底的说完,厨房就响起了各种咣当的声音。
“聂承州。”江婉怎么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把锅给甩出去。
坐在沙发上面还有彻底反应过来的聂承州眼睁睁的看着那口黑锅朝自己这边急速而来。
不过万幸的是因为距离太长了,然后江婉力气不大,锅在半途中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江婉我看你游河还不够,来人给我扔海里去。”
聂承州气的整个人都站起了身来,这是明目张胆的谋杀呀。
江婉这是几天之内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不成。
“你等一下说好的十分钟还没有到点呢。”江婉目前也是硬着头皮死马当活马医,她知道今天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做出碗面条。
要不然的话,江婉认为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重新的游回来。
这回二话不说大大方方的就走了出来的江婉,刚才已经清楚地听见了锅落地的声音。
如果她没有听错声音发出位置的话,应该可以在短时间内顺利的找回来那口锅。
整个人都头疼无比的聂承州叹了口气转过身却刚准备朝着楼上去的时候直接被扯住了。
“嘭”的一声响起,茶几都往前面挪了好几分。
而江婉整个人都扑倒在了地上,手还紧紧的扯着唯一的布料。
她不知道扯的是谁的,反正眼前一片黑的,压根就看不清楚。
现在整个现场彻底鸦雀无声的了,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面齐刷刷的把头低了下去。
但是觉得更加尴尬了,于是所有的下属又赶快的把眼睛全部都闭上了。
丝毫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江婉还在脑袋的疼痛中没有醒悟过来。
江婉半趴在地上开始摸索起来,她现在都不敢站起来走路了,生怕到时候又磕碰到什么地方。
偏偏就在这时候,她又址下了一块布料。
现在更好了,所有人都开始尴尬了起来,并且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往后面开始退,生怕被江婉给抓住。
其实整个现场唯独没办法看清楚眼前视线的只有江婉外。
因为在灯光被关的一分钟之后,这些下属身上带着的设备就足够让他们的眼睛可以在夜间一样的有视线能力。
要不然的话,到时候有人借这黑灯瞎火的日子袭击聂承州,他们就真的是冤大头,背锅背到底了。
同样担心自己的安危会出问题了的聂承州对于他们打开设备就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他现在好像想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聂承州,我找到锅了现在就回去做马上。”
江婉还没有往前面走上几步,就重重地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名下属不知道江婉是可以看得见,还是故意的,明明他已经一步步的退到了靠到墙壁。
可是江婉执着的没有改变任何脚步还是硬声声的撞了上去,这下两方都疼了,再没有任何的防备下。
聂承州气得咬牙切齿但是首要的问题就是解决一下裤子,要不然到时候他该尴尬死去了。
而另名同样遭到了这样待遇的下属就没有什么胆量敢去解决,只能站在原地傻傻的站着,生怕到时候自己一个举动就会引起什么误会。
毕竟不管怎么说,现在聂承州估计已经在怒火膨胀的边缘了,大家都不愿意再去点燃这根导火索。
“你们都站在什么地方了呀?我压根就看不见,要不你们挪动一下位置吧。”
江婉觉得自己这一路走下去还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
毕竟她是真的什么都看不清,毕竟现在天也黑了下来,再加上宅子太大,没有任何的灯光,窗帘又被紧紧的给拉上了。
“我觉得你不需眼睛,你的眼睛已经够好了,要不然的话就把你眼睛给挖出来吧。”
聂承州现在整个人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他严重的怀疑江婉有什么本事可以在夜间看的一清二楚。
要不然刚才的举动,江婉丝毫就不像在夜间看不清楚的人。
“谁在说话呀?你别说话了,我到时候一脚就踢过去了。”
江婉就算眼睛看不见的额度还是特别好的,就算听出来了是谁在说话,但是她现在感觉什么都不怕了,因为时间要过了。
江婉内心默数的时间已经要超标了,到时候聂承州又让人给她丢到海里喂鱼了。
所以她在自己目前还活着的时候,想要大胆的说几话,这样哪怕到时候也不算上后悔了吧。
还没有反应过来,准备开口说话的聂承州,不知道江婉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的胆量都变大了。
“聂承州你浑蛋,你哪里就是短小无力的家伙,还每天摆着一副臭脸,你以为别人喜欢你,大家要不是看在你有钱,早就把你给重新的摁在地上进行摩擦了…”
江婉感觉骂着心里都敞快了,越骂越痛快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那种感觉。
已经感觉到了害怕的下属都偷偷的走过来扯了扯江婉的袖子。
但是视线看不清楚的江婉潜意识里面已经把这个人当做聂承州,啪的一巴掌就上去了。
“聂承州你怂包,喜欢我就直说嘛,你以为我不知道白家有多难摆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