鲚雪茗直愣愣地瞪着一个方向,面上尽是厌恶之意,她紧咬双唇,不想搭理他。
这个男人,是眼瞎吗?她那么明显地厌恶他瞧不见?
梵落伽瞧着身前眼神呆滞的女人,一个念头在心中闪过。
随后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发现她毫无反应,他顿时心头一冷:“茗儿,你的眼睛·······”
“瞎了。”鲚雪茗淡然地道,语气毫无波澜,仿佛瞎的不是她。
话音一落,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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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涧来看过之后,喂了颗药丸给鲚雪茗,暂时稳住了她的状态。
随即将鲚雪茗的状况向梵落伽隐瞒,只说她是劳累过度,加上不小心中了些轻毒,才导致眼睛暂时瞧不见。
他低着头,不敢看梵落伽的眼睛,怕对方瞧出端倪来。
鲚雪茗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之所以隐瞒,一是她不想让王爷知道,二是他怕王爷因此分心。
梵落伽看着魏涧,眼神依旧冷漠:“劳烦魏神医为她调理身体,尽快让她恢复如初。”
语罢,他又改口问道:“有何法子,能让她在半月之余恢复?”
“王爷为何这般急切?”魏涧抬头,疑惑万分。
梵落伽瞧了床榻上的鲚雪茗一眼,眼里充满了柔意:“半月后,便是父皇册封本王为太子之时,本王想在那时,向父皇禀明,册封她为太子妃。”
“待良辰吉日,本王便重新迎娶她。”
他笑了,笑得那般温柔,似在憧憬两人的未来。
只可惜,鲚雪茗瞧不见。
此话一出,鲚雪茗与魏涧当即一愣,魏涧更是焦急地出声阻止:“王爷,不可。”
“有何不可?”梵落伽冷声道。
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魏涧轻咳一声,解释道:“她劳累过度,若想半月之余便恢复如初是万不可能的。”
“王爷不必如此着急。”
“这一切得从长计议。”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瞧了眼鲚雪茗,眸中闪过几分复杂的情愫。
梵落伽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罢了,以她身体为准,此事急不得。”
他走到床边,看着鲚雪茗:“茗儿,待你好后,本王便还你一个盛大的婚宴。”
鲚雪茗将其手甩开:“王爷,我要说多少遍,我不想待在王府,更不想和你成亲!”
妈的,这狗男人怎么油盐不进啊!
梵落伽神色黯然,他语气温柔,像在哄孩子:“本王知道你在气恼,气恼本王以前那般待你,你再给本王一个机会。”
“本王这次定会好好待你。”
“王爷,我要怎么说,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我真的对你没感觉了。”鲚雪茗一双美眸泪水盈盈,波光在眸中闪动,那张清丽的面容让人看着,十分容易产生怜惜之感。
梵落伽伸出的手微顿,他看着鲚雪茗,自欺欺人道:“茗儿又在说胡话了,你之前那般喜欢本王,本王不信你就这样将本王放下了。”
他不想再听鲚雪茗说话,连忙又道:“你好好休息,本王明日再来看你。”
随后,他看向魏涧:“这几日,要劳烦你了。”
魏涧微微垂首,没有说话,他盯着鲚雪茗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