鲚雪茗不大不小的声音自男人身后传来,他腹部留着血,不能动弹,但他却没有丝毫慌张的意味。
他冷笑一声,压根不在意鲚雪茗说的话,他拿起簪子,朝另一条蜈蚣所在位置扎了下去。
见男人这么不要命的做法,鲚雪茗冷然一笑,语气有些嘲讽意味:“你这男人,真是不听劝。”
“瞧你这憨劲,倒是和我有些像。”
“只可惜,你竟做些害人的勾当。”
男人并没有理会她说的话,也不听劝告,只是一味的用簪子剜自己手上的伤口。
骤然,他周身一顿,整个人倒在地上吐了口鲜血,随后一直抽搐。
“他怎么了?”影风不解的问道,面上有些不耐的意味。
这个男人,耍什么花样?
“他体内的蛊毒犯了。”鲚雪茗平淡的道。
影风冷眼瞧着那男人,问道:“杀还是留?”
“把他留下,他还有些用。”她暼了眼,语气平平淡淡:“让人把他拖下去关着,等他清醒点,我再来问他问题。”
“他这个样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吗?”影风踢了踢男人,一脸嫌弃的问道。
“不要紧,他暂时死不了。”鲚雪茗回道。
见她这样一说,影风没了顾及,他唤了侍卫来,将那个男人拖下去关押起来。
见一切处理妥当后,她便松了口气,这时一个侍仆匆匆赶来。
一见到她,便激动的道:“鲚姑娘,王爷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鲚雪茗还未反应,一旁的影风便激动的开口问道。
瞧那神情,有几分兴奋的意味。
鲚雪茗比较平淡,她默默开口:“回来就好。”
“鲚姑娘,王爷要见您。”
“行。”她应了一声,便赶了过去,她正好也有些事想和他说。
……
侍仆将她带回了王府,一入王府便直接入了后院的地牢内。
守在地牢的侍卫,见鲚雪茗来了,他们迅速的将门打开,不敢看耽误半分。
又是潮湿阴暗的坏境,扑面而来的腐臭之味,那徐徐的冷风从墙缝透出,带来阵阵阴深之敢。
鲚雪茗紧皱细眉,每一步伐都沉重万分。
走到地牢中央,便瞧见梵落伽坐在石椅上,他的面前跪着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面对他强大的威压,他们趴在地上,大气未敢多喘。
鲚雪茗走到他身前,与他对视:“你找我?”
“嗯。”他应了一声,随后瞧了那两男人一眼,道:“既然他们不开口说话,那便将他们的舌头割掉。”
随后,他看着鲚雪茗,道:“随本王前来。”
梵落伽带着她走到地牢的尽头,眸光冷冽的看着那高高的石墙。
一旁的守卫心中微颤,颤颤巍巍的下跪行礼。
“把门打开。”梵落伽命令道。
守卫朝石墙一旁的小门扉走去,神情紧张的道:“王爷,里面的人疯了,见人就咬,昨日进去送饭的兄弟被他给活活咬死了······”
“您,您要不还是别进去了……”
话音刚落,,他便被梵落伽那冷冽的目光给吓住了,他顿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梵落伽的面上浮现冷意,他极其冷然的道:“无碍,开门吧。”
守卫没有办法,只能将门打开。
门一开,便瞧见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冲了出来,梵落伽见状,将鲚雪茗拉着往旁边一躲。
随后影风便向前,将那个疯男人拿下。
男人疯然的看着两人,嘴角还有一些血渍,他咧出牙齿,笑得一脸痴傻。
梵落伽见状,直接一掌将其击晕。
鲚雪茗微顿,思索一番,继续道:“你找我来干什么?”
他不是让她在难营那里帮忙吗?
“本王想让你给他中蛊。”他眸中冷意正甚却又带着几分傲然,唇角含着邪笑:“下的蛊毒越毒越好。”
“为什么这么做?”鲚雪茗有些不理解。
这个男人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对他下手?
梵落伽微微轻佛那抹金黄色的发,笑得十分**媚:“莫要多问,后面你便知晓了。”
鲚雪茗不禁打了个冷颤,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这男人十分阴森的感觉。
她从一小罐子里,拿出一只黑色的蛊虫。
那蛊虫剧烈晃动,蠕动着着,还能听见那罐中的蛊虫蠕动的声音。
“按照你的要求,我就给他下这剧毒的金蚕蛊了。”
“到时候要是他撑不过去死了,可别赖我。”
“不会,我怎么会赖你。”他轻笑万分,唇角微扬,满是得意的意味。
说完,他便亲昵的抚摸她的脸,她猛的一拍,不给面子:“堂堂王爷,正经点。”
梵落伽的神情微微一缓,看向鲚雪茗的神情都阴沉了许多。
两日不见,这个女人都未想念过他。
鲚雪茗没有注意到梵落伽的变化,她给那疯男人下了蛊毒后,便看着他道:“好了。”
“我可以走了吗?”
这里面很臭,她待不下去。
主要是,她不想面对梵落伽,两日不见,她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刚与本王见面,便迫不及待的想走了吗?”
“你这般不待见本王?”
听了他说的话,她只感到无语:“王爷多想了,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这里臭。”
“真是这样?”梵落伽问道。
鲚雪茗不耐烦的点了点头:“嗯。”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啰嗦?
见她有些不耐烦,梵落伽便命人将那个男人拖下去,欲当做诱饵来引诱那些背后搞鬼的人。
“本王离府的这两日,可有人欺负你。”那个男人看着她,笑了笑道。
“有,欺负我人可多了。”鲚雪茗开玩笑的说道。
“谁,谁敢欺负你!你告诉本王?”梵落伽说罢,便轻轻抚起袖子,走到鲚雪茗面前。
她目光落在梵落伽的胸膛处,默了一会儿,道:“我开玩笑的,有影风在,谁敢欺负我。”
骤然,眼前的男人道:“你在说谎。”
“放心,现在本王回来了,除了本王,别的人莫想欺负你。”
鲚雪茗听闻抬眸,便看见他脸上的冷意。
此时的他脸上有种病态的苍白,有那么一瞬间似一个柔弱书生。
见她愣住,他又笑道:“只有本王能欺负你。”
鲚雪茗面色微冷,看着他道:“王爷出去两天,这嘴是越来越毒辣了。”
“欺负我很好玩吗?”她搞不懂,怎么身份越高的人,说话都有些中二,行为也有些变态。
“怎么,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