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喜欢剥女子的面皮收藏,因此刀上总是下有一种能让皮下血液凝固的毒药。】
【一旦拖延下去,她的脸怕是要毁了。】
血液凝固的药?
鲚雪茗心里一慌,脑中闪过密道中那女子的模样。
她隐约记得,那女子脸上的血液凝固起来,就连刀上都是血块·····
“那,那麻烦你了。”鲚雪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坐正了些。
梵落伽并没有说话,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笑意。
他眸光微凛,将她一把扶过,温热的手掌放在她的背部。
鲚雪茗只觉得有些别扭,忍不住动了动身体。
“乖乖坐好别动,本王为你运功逼毒,你若是好动,届时本王会受到反噬。”
反噬?
一听到梵落伽可能会反噬受到危险,她立即静坐不敢动弹。
他在帮她,她不能作死害了他。
梵落伽抬眸,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人,唇角噙着一抹笑意,轻哼一声,道:“难得见你这般乖巧的模样。”
“若你日后也能这样该多好。”梵落伽轻抚鲚雪茗的脸庞,唇角的笑意越来越甚。
“要开始了吗?”不是说要给她逼毒吗?怎么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话?
他眸中闪过几分戏谑,轻声在她耳畔说道:“别急,待这药浴让你身体温热一些,本王才好动手。”
“你不会武功,突然输入内力入你体内,会让你身体寒冷至极。”
鲚雪茗脸色一黑,所以这个男人早早喊她坐好,又将手放在她背部是几个意思?
揩油?
她冷然的看着身前的妖媚男子,他一头墨发顷洒垂至腰间,一袭红衣将他衬托得极为魅惑。
“莫要这般看着本王。”梵落伽的笑容里,含着几分桀骜不驯的意味。
他试了试她身上的温度,不再那般冷冽后,便收起了笑意。
梵落伽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盖上,随后将她抱出放到一旁的软榻上。
他运功将那内力注入她的体内,两人周身气息暗涌,秀发飞舞交叠在一起。
温热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涌入鲚雪茗的体内,热意在她体内扩散,让那冰冷的身躯逐渐有了几丝暖意。
她只觉得,体内的气息絮动,身上一冷一热的。
随后脸上开始发烫,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她脸侧的伤口流了出来。
她低头一看,便瞧见带着脓的黑血滴落在地。
身后的人猛然加强内力的灌输,使她身体猛然一颤,一股冷意直冲她的大脑。
一股腥甜自鲚雪茗咽喉散开,骤然吐出一口黑血。
她身体突然一僵,往后倒去。
梵落伽见此,立即将她抱住:“感觉怎么样?”
“浑身又冷又痛。”
她只觉得身体剧痛万分,体内似有气息在窜,经脉像被什么压迫一般,感觉随时就会撑破她的身体。
见她面色痛苦,梵落伽平息内力后,将她抱住。
他轻咳一声,本是润红的俊容此刻微微泛白:“你若是冷,本王便为你暖身子。”
鲚雪茗焦急的将他推开,道:“这样没有用,还不如让大夫来瞧一瞧。”
梵落伽脸色顿时一黑,愤懑的将她放开。
【这个女人,真是会破坏氛围!本王不过是想关心一下她,她却·······真是让人气愤!】
这个男人······生气了。
“别生气了。”见他黑着脸,鲚雪茗小心翼翼道。
她这个人比较直,有话就直说的。
“本王岂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梵落伽黑着脸道。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氛围有些尴尬。
“王爷,魏神医赶回来了。”门外,影风敲了敲门道。
梵落伽将鲚雪茗的衣服拉紧了些,对着门外淡漠的道:“影风,让他进来。”
魏涧早已候在门外,他轻推门扉,便看着梵落伽冷峻的站立在一旁。
达着个脸,极其不爽的样子。
梵落伽唇畔微白的样子,倒是让魏涧目光微顿:“王爷面色苍白,可是入太子寝殿时受了伤?”
“没有受伤。”
他眸光微凛,语气淡然:“先给她瞧瞧身体。”
“行。”魏涧应了一声,来到鲚雪茗身前,瞧见她脸上的伤时,伸出的手微微一顿。
【这残酷狠戾的太子,竟做些害人的事。】
【若不是王爷动用了暗阁的力量,这丫头怕是也要惨遭毒手了。】
【还好,她还活着。】
鲚雪茗伸出手,让魏涧把脉。
“辛苦了。”
魏涧微微点头,笑容温润:“无需与我客气。”
他指尖轻轻搭在鲚雪茗的脉搏处,仔细搭脉。
过了一会儿,魏涧将手收回,又将她身上的暗纹瞧了许久,他眉头一蹙。
脸色有些难看。
【这丫头的脉象如此微弱,体内又新添了一种毒素,这毒素与蛊毒混合在一起······】
【她身上的暗纹越来越长,那些毒素怕是已经侵入她的心脉了。】
【她的寿限,怕是只剩几个月了。】
魏涧焦虑的心声传入鲚雪茗的脑海,她呼吸一窒,手都僵了几分。
他这意思是,她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了?
“魏涧,你可看出什么了?”梵落伽问道。
“这丫头除了体弱以外,没什么事,好好调养一阵子就没事了。”魏涧看着梵落伽,笑容淡雅。
他目光微垂,不敢看梵落伽,因为他说谎了。
“如此本王就放心了。”梵落伽脸上露出笑意,他笑看着鲚雪茗,眉宇间都是柔意。
鲚雪茗却笑不出来,她眸光黯然,身体微微发抖。
梵落伽察觉到她的异样,正欲询问,她先开口道:“王爷,你能先出去吗?我有话问魏神医。”
见她神色严肃,梵落伽没有犹豫:“好,本王在院中候着。”
说完,便走了出去。
“魏神医。”鲚雪茗看着魏涧,声音带着一些哭腔。
“你怎么了?”魏涧一惊,面上闪过一丝慌乱。
鲚雪茗深吸一口气,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我真的只能活几个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