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澄周五下午到温哥华,问我能不能跟她签合同,郝洞明不给她钱办公司,她就来找我。正好她时差没倒过来,又不远,我周日白天有安排,所以从酒吧出来就去她那里把字签了。她又问我知不知道她爸住在哪儿,她有急事找他,大概是关于闻家的。”
席桐问:“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和警察说?你瞒着我就算了,可这会影响警察的判断,你是学法律的,应该懂这个道理才对。只要他们问过闻澄,你就没有嫌疑了,何必弄成现在这样?你傻啊。”
孟峄无奈道:“第一次问我的时候,我确实避而不谈,这是闻澄的要求,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特别是她男朋友。我以为那条路没有摄像头,而且只去了一刻钟,不影响警方查案。当警察查到监控的时候,我就和他们承认了,我去的是哪栋房子,找的是谁,干了什么事。”
“你有人证,那警方怎么还说你的嫌疑无法洗清?”她不解。
“因为闻澄的状态一直很差,没法与警察冷静交谈,据她第一次的证词,她来温哥华后没有见过别人,包括我。”
席桐深吸一口气,大脑清醒:“郝洞明出事后,薛岭一直和她在一起,你都说了她不想让别人、特别是薛岭知道这件事,如果警察当着薛岭的面问她,她怕薛岭误会,一定会说没见过你!”
“我也这么想。我认为她冷静下来后,会再次站出来作证。她是郝洞明的女儿,只要她说话,舆论就会变。”
孟峄又问:“你,不怀疑吗?我怕你想多,那天才没跟你提。”
席桐“哦”了一声:“虽然我觉得不会有女人三更半夜和不是男朋友的男人谈人生理想,但鉴于一刻钟的时间确实太短了,我还是倾向于你是单纯去签合同的。等你回来,我再给你立立规矩。”
孟峄:“好的。那你觉得和我谈人生理想要多长时间?”
“你要点脸吧,有警官在听电话!”
“多久?”孟峄就是想听。
席桐真想一脚踹过去:“我哪知道多久?你中文那么差,连话都说不好,跟人聊天三分钟就聊死了。行了,拜拜,我要睡觉了。”
电话挂了。
看来他还是不够坏。
警察:原来孟先生的中文这么差吗!
这个周末,杜辉没有等到薛岭的指令,不过就算有,他也没空去东岳。
ME董事长被疑谋杀的热搜被另一条新闻顶下去了。
梁家出事了。
先是梁玥她爸,市里退休的老干部,被查了。她爸所在的部门都是肥差,这几个月来,首都过来的专项调查组忙前忙后,铁面无私,几个挑大梁的门生被查出贪污受贿,把授业恩师给吐了出来。
不久后来了批警察进梁家别墅,人赃俱获,她爸看着满库积灰的古董玉器,老泪纵横,当场昏厥。这下定了罪名,进了医院,取保候审,群众拍手称快。
祸不单行,梁玥的原野制药不知被谁给爆出来,疫苗的制作过程不过关,导致新生儿在接种疫苗后产生发热、呕吐的不良反应,少数孩子留下了大脑发育迟缓等后遗症,严重者会丧命,银城就有一个。
那婴儿的父母把原野制药告上了法庭,媒体开始热炒的同时,杜辉总算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推梁家这棵快倒的大树。
假疫苗这事儿他知道一点,梁玥几年前亲自去北方处理,写报道的记者险遭车祸,死亡婴儿的家人收了钱,同意私了。梁家这次能顺利被告,一定有人在帮那对夫妇,给他们提供资深律师、证据文件。
梁玥暂时去国外避风头,杜辉在家忙着应付一帮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