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桐被关在这间黑洞洞的屋子里,她可以走,但不敢走。她在卫生间里吐了一会儿,没吐出什么来,又冲了个凉水澡,身上还是热。
这么冷的天,她扑在**,全身好像着了火,皮肤下的血液疾速奔涌。她怕得要命,想报警,可包丢在外面了,大脑的回光返照也逐渐消失,她变得昏沉,失重,动弹不得,眼泪一滴滴往下滑。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被那股冲动给煎熬得身心俱疲、万念俱灰时,门终于开了。
孟峄在二楼雅间开完会又捡了包,赶回来看到**的人,心里一惊。
他原以为那药是致人昏迷的,没想到过了半小时,效果更烈了。她趴在**,被单上泪渍斑驳,揪得一团乱。他把她抱起来,用外套一裹就往外走。
这间房是秘书订给他临时办公用的,他嫌脏。
孟峄带着她火速赶回ME大楼总裁办,打电话叫私人医生,听到关机提示音才想起医生下午度假去了,替任明早才来。
他低骂一声,忽然整个人被拽得一倒,他及时伸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才没压到她。
孟峄垂眸,他与她的距离不过咫尺。此刻她双颊潮红,水雾迷蒙的眼睛就那么望着他,一眨不眨,乖巧又认真,迷离的目光仿佛穿过岁月和空间,如带着电流,嗖地钻进他心脏,酥酥麻麻。
孟峄被那阵酥麻激得差点忍不住。她的手太软,太暖,无意识地抵在他胸口,轻而易举地擦出火星。
他俯下身,看进她微散的瞳孔:“席桐,你要我帮你吗?”
她说不出话,意识烟消云散,头往左微微一歪,像他养的边牧在思考主人说话的含义,眸子里有惊惧的泪意,还有别的什么情绪。
他看得清楚。
孟峄俯得更低,凉丝丝的嘴唇贴住她耳郭,像一个轻柔的吻:“我知道了。”
他把她抱进办公室的卧房,空调开到适宜的温度。
光线倏然暗下来,他的身子像遮天蔽日的险峰,覆盖住眼。
世界撕裂,感官燃烧,她头脑一炸,汗湿的掌心抵住他脖子,哆哆嗦嗦地说:“对,对不起,我,我会负责,对不起,你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女朋友呀……”
孟峄在她剔透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笑容,笑得很坏:“我没结婚,但是有女朋友啊,怎么办?”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从他身上下来,可是手脚像被黏住一样。她恨死自己了,只得捂住脸。
孟峄看她眼泪都出来了,着实可怜,哄着她叫他的名字,可她认定他就是个没有道德的坏人。
这样的目光他早已习惯了,可席桐这么看他,就不行。他咬牙道:“我骗你的,单身,行了?”
席桐简直恨死他了,哆哆嗦嗦地继续问:“那你,你打过疫苗吗……”
“打什么?”
“HPV疫苗……”
“嗯。”
“有,有检验单吗……”
孟峄闭眼,磨磨牙:“明天扫描给你。”
她还晕晕乎乎地讨价还价:“我要复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