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故地重游(2 / 2)

在场的人皆识得赵阔,知他不止统领义阳漕运,还一心抵抗胡贼,为人豪爽,讲义气,多敬重他。如今,这赵阔竟亲自带人前来助董陶陶,可见,江湖传言不虚,赵阔与董陶陶关系匪浅。

万年峰在听到赵阔时,不由打了个冷战。难怪这董陶陶孤身入千峰帮无所惧怕,原来是留了后手。万年峰自心底里冷笑一声,同时又庆幸着,幸亏,众人未与董陶陶发生冲突,不然,单那赵阔,就不会善罢甘休。他可是出了名的讲义气,护犊子。

夜半,后山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似是打铁之声。千峰帮众人好奇,便都出门来站在高处向后山瞭望,果见那黑夜中有一阵阵的火花闪烁。万年峰听说众人偷望后山,不由的心中害怕,忙命人驱散。

不多时,董陶陶并周菲儿领了一众人抬着十几个箱子,往山下走去。山下已备好了车马。众人将箱子装上车,董陶陶命周菲儿押车,自己骑了马率先出发,往义阳去了。

与此同时,晋廷深宫中,一人疾步匆匆穿过长廊,来至章德殿前。

殿前侍女忙推开殿门,殿中灯光打在那人的脸上,竟是羊广裕。羊广裕一身简易戎装,腰间佩剑都未来得及摘掉,就步入殿内。

听到有人进来,褚蒜子自纱帐内走出,只看一眼羊广裕,缓步至他面前,将手中一方布帛交到他手中,“速速离开建康,不可让他知道。”又自衣内取出一玉佩,“以此玉佩,可调遣扬州南的驻兵。若北境势力无人遵命,你可帅兵前往助他。”

羊广裕拱手答是,转身离开。

翌日凌晨,褚蒜子正于榻上安睡,突然,殿门被用力撞开,司马冲率人持剑闯进来。侍女极力阻拦,但司马冲一脚将那侍女踢开,抽剑向着内殿走去。司马冲以剑挑开纱帐,榻上褚蒜子见状,一个激灵爬起来。

司马冲满脸怒意,上前一把抓了褚蒜子的下巴,“你想死吗?”

看到司马冲双眼赤红,满眼杀意,褚蒜子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连连摇头,“不,哀家,哀家不知,不知豫王,何以如此问?”

司马冲一把推开褚蒜子,向后一挥手,随从便揪着侍女们出殿,并将殿门关上。

司马冲站起身,将剑扔到褚蒜子的榻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褚蒜子。褚蒜子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便欲起身。但她刚起身,却被司马冲一把推倒在榻上,“那晚,是你救走的董陶陶?是与不是?”

“哀家,哀家不懂豫王在说什么?”褚蒜子垂下眼睑,理了理衣领。

司马冲冷笑,扑上前,将手探到褚蒜子衣内,不顾她的哀求,用力一扯,将那衣领扯开,露出胸前的雪白。他自后掐了褚蒜子的脖颈,向前一拉,褚蒜子的脸便贴向他的脸,“少在这里装。我既然如此问,便是我已知,你还敢扯谎?”

褚蒜子本就惧怕司马冲,听他如此说,便也不敢再多做辩解,只双目含泪,微微摇头。

“你救了她也无妨,反正,我也不想杀她。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问她有关师父的事,不该知道师父已死。”

听司马冲提到梅岭南,褚蒜子顿觉一口恶气涌来,浑身充满力量,她举掌拍在司马冲脸上。

这一巴掌,让两人都愣住了。

司马冲最先反应过来,冲褚蒜子邪魅一笑,一把掐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榻上,欺身上来,“我看你,当真是想死。”

这个时候,褚蒜子才意识到害怕,连连求饶。

“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你还敢派羊广裕传懿旨,命北方势力助那冉闵。你要知道,是他,是他逼死了师父,是他。”咬牙切齿的怒吼着,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许多。眼看着褚蒜子憋得满脸通红,他方松了手。

从前,司马冲一心想杀了冉闵,确实是为了给师父梅岭南报仇。但现在,只有他自己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司马冲不欲为北境费神,只想偏安江南,一手遮天。但,以汝阳为首的主战派,却要联合冉闵推翻石赵,统一北境。可恶的是,汝阳不止妄想借冉闵之手除掉自己,还要重整晋廷。司马冲冷笑,到手的权柄,却要他交出来?汝阳真是痴心妄想,死有余辜。

如今,虽然汝阳已不再,但她的人仍意图借助冉闵,杀了自己为她报仇。而冉闵,更像一把无形的剑,时时悬在司马冲头顶。

当然,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当年,灭逍遥盟时,冉闵救了董陶陶,致使董陶陶无论如何也要将金匣给他,甚至还与他成婚。就连汝阳,至死都要帮他。似乎,他司马冲曾经在乎的人,都在乎他。垂眸看向褚蒜子,如今,连她,都要帮他?

司马冲粗鲁的吻向褚蒜子,褚蒜子推不动他,便哭了起来,嘴里喊着“畜生,畜生”。但,她的眼泪、哭喊丝毫不能影响司马冲,反而令他更为兴奋。

不知为何,自从汝阳去世后,司马冲竟恢复了男性能力。如今他不止将褚蒜子据为己有,还在府内豢养了许多歌儿舞女,夜夜笙歌,尽享齐人之福。

半盏茶功夫,司马冲一面整理衣衫,一面往殿外走去。及到了殿门处,冲侍卫吩咐,“太后近来身子不适,需在殿内好生将养,从今日起,不得有人进殿打扰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