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缓缓抽出手来，手上满是鲜红的血和黑黢黢的魔气。

见小修士猛然倒下，司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偏头看向谢沉渊道：“你是故意的？”

谢沉渊冷冷一笑，看向司言的眼中满是寒意，笑道：“那你说，现在我们是敌还是友？”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和谢沉渊是什么关系？”司言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看着谢沉渊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杀了镇上的人，就不怕青苍派找你麻烦吗？”

面前这个谢沉渊竟然能交一次手便看破他的伪装，想必修为比起水牢里的谢沉渊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言心中警惕，但还是起了合作之意。

“谢沉渊？不过是蝼蚁罢了，我啊，是真正的天魔，你可不要把我跟那种废物混为一谈。”谢沉渊缓缓说道，眼中满是得意，“不如就叫我天魔好了。”

司言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突然飞快伸手抓住谢沉渊的肩膀，手中魔气倾泻而出。

探查到了什么，司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谢沉渊。

“如何？”谢沉渊不躲不避，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紧紧盯着司言。

他故意让司言将那抹魔气探入自己的身体里，为的就是想要通过暴露自己的身份来震慑司言。

“你是鬼修？还是冤魂？”司言一脸震惊地看着谢沉渊。

“我是谢沉渊上一世的残魂，还和万鬼窟的恶鬼融合了，如今既是恶鬼，也是魔修，如何？这个回答可有让你满意？”谢沉渊眼中燃起一抹寒意，眼神也随之变得嗜血，仿若恶鬼一般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偏偏司言最喜欢的便是这种气魄，听见这些话，司言更是兴奋异常，目光灼灼地看着谢沉渊。

“上一世，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司言一脸疑惑地看着谢沉渊。

“你可知道无间阴山有一个轮回幻境，那里其实并非完全是幻境，轮回幻境里确实可以轮回，我就是误打误撞从那里过来的。”

谢沉渊说起这个，眼中便流露出极致的恨意，顿了顿又道：“万鬼窟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万鬼厮杀，我厮杀了足足五百年，你知道那是什么日子吗？”

“如今万鬼窟很快便要破除封印，到时候便是恶鬼的天下了，哈哈哈哈！”谢沉渊想到这里，脸上便是兴奋至极的笑意。

“万鬼窟快要破除封印了？”司言一脸震惊。

“不错。”谢沉渊压抑不住的兴奋涌上心头，就看见司言拉着他急急后退。

“青苍派的人来了，你躲起来，我帮你掩护。”司言突然出声说道，话音未落谢沉渊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化作魔气消散。

“司言大哥！”十几名青苍派修士朝司言急急奔来。

司言刚将手清理干净，便听见一名修士声嘶力竭地怒吼道：“程天小师弟！”

司言这才想起那小修士的名字，似乎就是叫这个名字，缓缓转过身来，就看见那十几名修士或是震惊或是恼怒，纷纷冲到小修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