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尘这才渐渐有了些许神色，凤眸缓缓看向温栀的手腕，缓缓道：“那我轻点，你不准跑。”

温栀：“……”

“看吧，我就说他的心魔是你。”玄阳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对自己判断正确很是满意。

闻言沈牧尘紧紧抿着唇，凤眸有些泛红，手中力道微松，心里却满是戾气。

温栀立刻挣扎了起来，沈牧尘瘦弱的身上充满了威压，恨不得将温栀再次禁锢住，就看见温栀一脸害怕。

沈牧尘心里难得闪过一丝清明，堪堪压制住心里的邪念，却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玄阳立刻把握住眼前机会，跟沈牧尘一脸郑重道：“玉清，我已经算好良辰吉日，明日你便跟温栀举行道侣仪式，可好？”

沈牧尘脑海里原本一片空白，狭长的凤眸里有些空洞，听见这句话却瞬间来了精神，目光微微一凝，颔首道：“好。”

“那师尊先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见！”

温栀说着就要离开，就看见沈牧尘突然长叹一声，呆呆地望着前方，声音委屈地说道：“你走了，我明天就见不到你了。”

“为什么这么说？”温栀有些好奇地看过去，就看见沈牧尘目光呆滞，看上去一副智商不高的样子。

“不知道，就是有这种感觉。”沈牧尘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悲痛，突然呆滞地看着温栀。

“温栀，我看你还是留下来吧，玉清他……好像有点不正常。”玄阳立刻拉着温栀耳语一番。

温栀面色为难地看了沈牧尘一眼，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玄阳长老，那你能留下来吗？”温栀小心翼翼地看了玄阳一眼问道。

“我留下来干嘛？”玄阳面色一滞，有些难为情地看了温栀一眼。

“玄阳长老。”温栀一脸求饶。

身后的沈牧尘突然降智似的伸手拉住她的袖子，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栀能感觉到他的灵力极其紊乱，紧接着便看见灵力化作落雪纷纷，一点点将温栀的发顶染白。

“看，我们白头偕老了。”沈牧尘清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喜悦。

温栀一抬眼就看见沈牧尘用灵力化作冰雪，雪花飘飘悠悠地落到沈牧尘和她的头上，瞬间将两人的黑发染成了白发。

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沈牧尘向来面容冷淡，清冷得要命，但此刻那双凤眸里却闪烁着异样的兴奋，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样。

就连玄阳和沈牧尘认识了几百年，也从未见过沈牧尘这样的表情，此刻玄阳看见也不由得呆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更是吓得瞳孔骤然收缩，不敢置信地盯着沈牧尘。

温栀更是尴尬得人都快麻了。

“你怎么不说话？”沈牧尘见温栀一脸麻木，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喜欢吗？”

“温栀，顺着他一点。”玄阳忍不住小声跟温栀耳语，“他可能是在对抗心魔的时候出了差错，有点神志不清了，简单点说，就是可能有点痴傻，你多顺着他点。”

温栀只好强忍着羞耻，又看了一眼沈牧尘头顶上的薄雪，点点头道：“喜欢。”

“那就不要走了，好不好？”沈牧尘声音轻缓，隐隐带着恳求之意。

温栀这才点头道：“行，那我就在这里守着你，你先睡一会，睡醒了我们就、就成……”

算了，婚字她是真的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