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又吩咐祝林道:“把白瑜叫来!”
祝林愣住,白瑜的父亲是当朝太医院白启的嫡子,白瑜在他父亲的教导下,青出于蓝胜于蓝。
白瑜本来今年本来是要去太医院参加医考,进太医院当值,子承父业的,不想被殿下选中,跟着来到这穷乡僻壤,选什么狗屁陪读。
“殿下,现在吗?”祝林知道眼气这位主儿的性子乖张,有时候又有些暴戾,谨慎起见,他还是打算问一问。
“屁话!没看到他们都受伤了吗??!”殿下忽然暴怒,抬脚给了祝林屁股上一脚。
祝林忍着痛,吹起了口哨,调子怪异,悠悠的传进了如海书院。
三个时辰后,已是深夜。
“白瑜,你确定她没事?”
“我确定。”
“那她为何昏迷不醒?”
“我都告诉你了,她原先郁结于心,刚受了惊吓,郁结涌上心头,一下子堵塞到了经脉和脑子里,她呼吸不过来,于是就这样咯。”
被叫做白瑜的男子,看着面前焦急的人,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
“真的吗?”
“真的~”白瑜第一次见他这样,忍不住揶揄:“喂,这俩人里,貌似那小屁孩伤的更重一些吧?你怎么就只关心她?”
广安王眼睛一转,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立马将自己的扬起的嘴角压了下去,换上了原本凶神恶煞的模样:“白瑜!有些事情,你未免管的太多了!”
“得得得!你开心就好。只是别伤着自个儿。”白瑜才懒得管他的破事,悻悻的走开,好心的提醒。
但广安王似乎根本听不进去,眼睛盯着晚婉入神。
“啊啊啊啊!父亲!”晚婉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住的哭喊着,双手在空中挥舞,似乎是在用力击打着什么。
广安王被她吓得一激灵。
“父亲~父亲~你不要死,我听话,我听话,你不要死!”
“父亲?”广安王坐定,就听到晚婉这些话。但还没完,晚婉的梦似乎很可怕,她眉头紧皱,已经泪流满面,不停的哭喊。
“臭土匪!我死都不会放过你!啊啊啊!你不要过来!”
“母亲,母亲,你还恨我吗?”
“桑梓啊……我得走了,别怪我。呜呜呜呜呜……我好痛苦啊……”
晚婉在梦里不停地挣扎,说着胡话,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广安王无奈至极,晚婉一声接一声的尖叫,让他的耳朵都跟着嗡嗡作响,他实在受不了了,走到床边,一边拍着晚婉的肩膀,一边在她耳边呼唤:“夫子?夫子醒醒!醒醒!”
“啊!”晚婉终于尖叫着从梦中醒了过来。
广安王离的太近,晚婉这一吼,让他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像是灌了很多石子,堵得慌。
“赵孺?你怎么在这儿?”晚婉醒来发现广安王守在自己的屋内,疑惑不已,她头疼欲裂,不停的回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你昏倒在街上,予生遇到我了,就求我帮你带回来。”广安王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派人去接她却发现她不在,自己就着急忙慌的出来寻她了。
“哦……不,华笙呢?华笙哪去了?”晚婉忽然间什么都想起来了,她立马一把拉住广安王的手,焦急的询问。
广安王无奈,朝她床的里面努了努嘴。
晚婉回头看去,只见华笙抱着木娃娃睡在自己的脚边,一脸静谧。
她悬着的心,终于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