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只要有个住的就成。”广安王说着就一脚踏进了院门,观察着晚婉的院落,越看越觉得不解。
晚婉顺手把门关上,唤来了予生,让予生给他拿了两个饼子热着,这才将他引到厅堂坐下。
“请问阁下贵姓?”
晚婉打量着他,见他对自己堆满桌椅板凳的院落好奇的紧,也不解释,而是想要先弄清此人来历。
广安王浅浅一笑,对着晚婉拱手,眼神直直的盯着晚婉,正色道:“在下姓赵,单名一个孺字。”
“这个名字没听过。不过倒是跟当今圣上同姓。”晚婉心想,脸上也没什么变化。
“请问姑娘贵姓?”广安王眼神探过来。
晚婉也懒得胡乱编个名字来匡他,反正自己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至此,父亲也没有什么世敌,索性就将自己的真实姓名报了上来:
“我姓杜,名晚婉。”
“杜晚婉?!”广安王突然音量高了几个度,嘴里重复着晚婉的名字。
“是。”晚婉答应下来,见他反应过激,心里一紧,生怕自己引狼入室。
思索片刻,晚婉看着他摩挲着下巴,似在品味自己的名字,又开口问道:“我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什么。”广安王回过神来,浅浅一笑,又恢复了方才嬉皮笑脸的样子:“只是想起来了一位故人,她的名字跟你差不多。”
“哦~”晚婉敷衍的哦了一声,陷入深思。
广安王没有说话,也在回忆往事。
他自然不会告诉晚婉,曾经的国子监祭酒之女跟她同名同姓,甚至因为她,他的皇帝哥哥还生了许久的气,他自己还曾经带兵剿匪,就只是为了搜寻她的下落……
“嘶,不对,我怎么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广安王借着光亮,细细观察起了晚婉的面容。
晚婉被他看的后背发毛,刚想咳嗽几声提醒,华笙抱着木娃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夫君~你怎么还不来陪我睡觉。”华笙眼里只有晚婉,怀里紧抱着木娃娃,将脑袋伸到晚婉怀里,不停的蹭着。
见到这副情景,广安王惊的合不拢下巴。
“这姑娘怎么处处都是迷?”广安王看了一眼晚婉耐心的抚摸着怀里的人儿,那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娃娃,怀抱娃娃的女子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着,让他瘆得慌。
“此事说来话长。”晚婉看着华笙宠溺一笑,随即正色道:“但你明日就要离开我这儿,所以就不要知道的好。”
“……好好好。”广安王没想到晚婉如此直白,将刚要询问的话咽了回去。
“夫子,饼来了。”予生端着热腾腾的饼出来,放在小几上。
“夫子?”光安王听到予生对晚婉的称呼,心中对晚婉又好奇了几分。
“吃吧。”晚婉眼神示意光安王吃饼。
广安王虽然心中疑虑重重,但香气扑鼻,肚子不争气的又叫了起来,只能默不作声的拿饼吃了起来。
“予生,今夜他跟你睡。可以吗?”晚婉给足了予生面子,让广安王知道予生不是她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