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孩子高烧死了,我的妻子也因此得了失心疯,我的母亲急的咳出血了……”晚婉倒是诚实,面对陈院长的责难,跪在地上淡定的说出了原因。
“行了行了,我停你一个月的夫子职能,降你为堂录,看你表现再酌情考虑要不要让你继续当夫子。”陈院长闻言,脸色一变,他心头一颤,难以想象昨日的晚婉遭受了怎样的苦痛,于是装作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晚婉可以离开了。
“谢谢院长。”晚婉乖巧的磕头,就要站起身来离开。
“等等!”陈院长想了想,还是叫住了晚婉:“孩子……孩子的葬礼是什么时候?我还没见过他呢,葬礼日期定在什么时候,我来看看他……最后一眼。”
孩子是牵动晚婉表情的“神经”,晚婉听到孩子一词,嘴角抽搐了几下,眼泪差点又要汹涌而出,她定了定心神,把眼泪憋了回去,颤抖着声音道:“家妻不信孩子已经离世,从昨天到现在为止,都一直抱着孩子不撒手,所以……孩子的葬礼还没确定……”
“哦,这样啊……那你处理好了通知我,我给你准假……”陈院长没有体会过失去孩子的苦痛,看着晚婉表情痛苦,眼泪已经到了眼角,只能无力的安慰道。
“会的……多谢院长体恤。”晚婉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面对陈院长客套的说辞,还是对陈院长礼貌的拱手,这才推门去了自己所教的课堂,她打算跟学生们道个歉。
终于,晚婉麻木的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哦哦哦,我的儿子真乖,为娘亲一口。”晚婉一进门,就看到华笙抱着已经开始发臭的孩子不停地摇晃着。
晚婉顿了顿,看着一脸辛福,梳洗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华笙,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面无表情的绕过华笙,直奔自己的房间。
“夫子!你真的不打算管管她吗?”予生见晚回来,跟着晚婉来到房门口,埋怨道。他已经看着华笙抱着死掉的孩子一整天都不撒手了,每次只要他稍微走进一点都能闻到味道,一想到华笙整日抱着死去的人满院子乱转,予生就后背发凉,忍不住大白天的打了几个冷战。
“你觉得我能管得了吗?”晚婉盯着华笙看了许久,疲惫的放下手里东西,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啧……那我们就让她这样?”予生不甘心的问道。
他知道晚婉昨天不是没有想办法想要把华笙手里的孩子抱出来,但无论是谁,只要一靠近华笙,想要碰一下她手里的孩子,华笙立马就像疯狗一样扑上来咬你,还不停的大喊大叫,为了让孩子的尸体少跟着糟点罪,晚婉只能先不管了。
“那你觉得该怎样?”晚婉不耐烦道,语气已经开始变得恶劣。
“我……我也不知道。”予生面对发火的晚婉,不知所措。
“不知道就去做饭!吃饱最重要!”晚婉拔高音调,直接开吼。
“是……”予生被晚婉一吼,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委屈巴巴的钻进了厨房。
“哟,孩子还那么小,你别凶人家嘛,你看,都把人家吼哭了。”桑梓适时的走了进来,帮予生擦掉脸上的泪水,这才把予生推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