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我们暂不看诊了,如若着病情着急,你可以拐去西街口那边那家,他与我家师父的医术都是一样的。”小宗刚把木板门关上,就被一个少年用蛮力推开,害的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及时扶住了钉死的门框才站稳脚跟,于是不耐烦道。
“劳驾小师父开门,我是里面二位的朋友。我叫桑梓,你家师父认识我的。”桑梓透过门缝,看到了小宗身后的晚婉和华笙,焦急万分道。
小宗挡在门口,眼神上下打量了几眼桑梓,这才回头问老郎中:“师父,这里有个人自称是这两人的朋友,叫桑梓,还说你也认识他的。”
老郎中正想着该怎么开导晚婉,心情烦躁的不行,刚想说谁都不见,一听到来人是桑梓,又转了念头,压下心中的不耐烦道:“让他进来吧。”
“哎。公子请进。”小宗答应着,顺势就将桑梓请了进去,之后生怕再来个什么人用蛮力再把他推倒在地,忙迅速的把最后一块木板安进了门框,彻底关死了店门。
“晚婉!”桑梓语气中全是对晚婉的担心,他看了一眼眼神涣散,已经停止呢喃的华笙,径直走到了晚婉面前,弯下腰面对着晚婉,仔细的盯着晚婉的眼睛,发现晚婉眼里充斥着愤怒委屈不甘等许多种情绪,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直起腰来。
“大夫,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桑梓眉头紧皱,看着店内被打翻在地撒的到处都是的草药无奈的问道。本来已经离开晚婉家门的他,因为跟晚婉来郎中家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所以等他得到晚婉带着华笙抱着孩子拼命的在大街上狂奔,还差点砸了一家药店的时候,他才从家里匆匆赶过来,没想到一过来就是眼前这幅状况。
“孩子死了,她俩接受不了。喏,这不一个已经失心疯了,抱着孩子哼哼唧唧,一个要拿自己的心头血救孩子,还好被我拦下来了。”老郎中朝着晚婉和华笙努努嘴,无奈的解释道。
“我说的不是孩子。”桑梓从来都只关心晚婉一个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一进门的时候不先看看抱着孩子的华笙,而是直接走到了离他更远的晚婉。
“……嗯?那你说的是?”老郎中不解道,以为桑梓关心事情的经过,还挑了重点来说。
“我的意思是,她的情况怎么样?”桑梓指了指晚婉,因为他发现晚婉身体僵直,眼泪鼻涕沾了满身,似乎是不能动弹的样子,于是质问老郎中。
“哦,她没事。”老郎中虚惊一场,随即淡淡解释道:“她只是伤心过度,无法接受事实而已。我这儿没有什么利器的,你放心,她没有取出自己的心头血来。”
“那她为何不回应我?浑身僵硬的坐在这里?”桑梓此刻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不管不顾的问道。
“啧,你这话……”老郎中被他的语气气到,但想了想,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她这样是因为我给她在特殊的穴位上扎了一克银针,封住了她的穴位。”
“那你现在可以把她解开了吗?”桑梓依旧不依不挠的追问,在他眼里,这是在禁锢晚婉,晚婉现在不能动弹不能说话,肯定痛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