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杜堂录不能离开书院!”房门被猛的推开,桑梓站在门外阻止道。不知何时,桑梓就从课堂里溜了出来,找到了晚婉一行人在的房间。
桑梓一改往日温顺,像只炸毛的小老虎一般,恶狠狠的盯着张夫子,好像张夫子敢动晚婉一根汗毛,他就会不顾一切扑上去把他撕碎。
“你来干什么!”陈院长见桑梓进来,忙呵斥道,他不想把桑梓牵连进来,桑梓牵连进来,这事情就“麻烦”了。
“谁敢让杜堂录离开书院,我就让他在陈德镇活不下去!”桑梓不理会陈院长,对着着屋内众人威慑道。
“完了完了,这小子疯了,为了一个区区堂录,做到这个份上,而且这个堂录还是个外来人。”陈院长心中汗颜,一定要把桑梓从这件事情里择出去:“昨晚你虽然在现场,但此时与你无关,你快回去上课!否则等你父亲回来有你苦头吃!”陈院长忙到桑梓跟前,边说边把他朝门外推。
“谁说与我无关?!陌颜的死,我也有错!”桑梓侧身一晃,陈院长推了个空,一个趔趄,差点栽在地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讶,纷纷侧目,不可思议的盯着他。连坐在一旁的院长夫人都忍不住在心中暗叹:“这小子有她母亲的风范!”
“胡闹!”陈院长刚站稳身子,就听到桑梓这句话,吓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手覆在背后,走上主位坐定,想想还是生气,但他不能拿桑梓怎样,所以双手紧紧的握住座椅扶手,故作镇定,实际上已经咬牙切齿了。
“我没有胡闹!”桑梓往前跨步与晚婉并排,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猛地跪下,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过大,吓得晚婉忙作势要去把他搀扶起来。
他不管自己手上还敷着药缠着绷带,用手压住晚婉伸过来的手,淡定的陈述:“昨晚是我与杜晚莞杜堂录一起救的人,她下井是我拉的绳索,我没能够及时的把他们拉上来,错失了救陌颜的机会,所以我也有错!请将我一并赶出书院吧!”
“你疯了吗?!”晚婉的手还被桑梓紧紧的攥着,抽不开,听到他的话眉头紧皱,咬牙切齿的问道。
桑梓此刻仿佛是铁了心要与晚婉共进退,他瞥了一眼张夫子,又重复了刚才的话:“请院长把我们三个凶手都逐出书院吧!”
见桑梓满脸无所畏惧,陈枫泊有些羡慕,他没有桑梓的勇气和家庭,他进这个书院不容易,虽然他与陌颜很是要好,他也想为陌颜讨个说法,但现在也只能默默躲在暗处为陌颜伤心流泪。
晚婉此刻已经气的不行,她很想狠狠的给他脑瓜上来一巴掌,然后把他骂醒,但现在一屋子人,她也只能忍了下来。
“你当我不敢是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