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成抱头倒地,他捂着血流不止的头,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楚晓燕慌忙扔下手里的东西,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慌忙摆着手,嘴里不停的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你们逼我的,我只想好好过日子,可你们都不放过我,哈哈。”
说话间,她感到身下一股热流,看着两腿间缓缓流出的鲜血,楚晓燕的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她双手捂着脸,嘶哑不堪的痛哭。
哭声渐渐停止,她的手缓缓放下,喉咙深处溢出几声低笑。
“你说,你们都不放过我,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要不就像你娘那样吧?”
她扶着墙缓缓站起身,走到徐文成身边,俯视着他。
红肿的眼睛里透出丝丝寒意,渗的徐文成感觉如跌入冰窖。
他捂着头,不停的往后退。
“你什么意思,我娘是你害死的?”
楚晓燕不停的向前迈着步子,身后留下一道血路。
“啧啧,什么害死,她那是罪有应得,她该死。
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她说我的孩子是野种,还准备将我卖给别人,让你回城找个媳妇。
知道你娘怎么死的吗?”
楚晓燕蹲在徐文成身边,染血的手缓缓摸着他的脸,声音轻柔,可说的话却让人心颤。
“你娘带着我去山上,我就将之前给你用剩下的催情药洒在你娘身上,果然,那药效真的好,竟然把深山里的野猪都引来了。
啧啧啧!你娘死的好惨啊,被野猪啃的面目全非。”
徐文成听见楚晓燕的话,整张脸变得惨白,他猛地呕了几下,嘶声喊道。
“啊,你就是个疯子,救命……”
他刚喊出口,楚晓燕就拿起手里的石头狠狠的砸在徐文成的头上。
直到她浑身没了力气才停手,地上的人已经血肉模糊。
她站起身,摸着肚子,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宝宝乖,别害怕,坏人都被娘赶跑了,以后再也没人伤害你了。现在娘就带着你回家了,我们回家找你爹。”
几天后,楚晓燕的尸体被村里的人从河里打捞上来,找个一处地方埋了。
张桂月叮嘱自己的儿子。
“建章,你可别出去啊,晦气。”
楚建章想到曾经自己夹在脖子上的闺女现在是这副模样,眼圈渐渐红了。
张桂月没发现儿子的异样,边拿着笤帚扫灰,边嘴里不停的念叨。
“幸亏和咱们咱们断了联系,不然真是家门不幸哟。
你呀,就当没这闺女,这几天少出门,别没事惹一声骚。”
楚建章心情低沉,但还是点点头。
楚婉清站在山头,看着山间风景,心情沉重又释然。
她端起一杯自己做的果酒,声音有些嘶哑。
“这杯敬上辈子的我,以后的日子我就要做自己。
是时候放下了!”
说着,一杯洒向山间,一杯仰头喝了下去。
她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她感觉此时,山间的风是甜的,花是香的,心情也是美好的。
……
1977年,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