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剩下的一个羽林军校尉依然绑在石柱上,秦义走出房间的时候才想起被逮住的羽林军。
他并不认识此人,但此人昨晚是最凶的一个,自己身上的伤大多都是他留下的。
秦义从御史中丞到御史大夫,没少审问案子,对罪犯动刑也是常有的事,但都是在证据确凿罪犯强硬无理的情况下进行的。
“你叫什么名字?”
秦义盯着羽林军校尉问道。
羽林军校尉睁开眼睛看着秦义,半晌才答道:“王路!”
“你是守护皇宫的羽林军?”
“不,期门校尉!”
秦义一愣,期门是皇帝出行,负责护卫皇帝的禁军,这太监出行也要让禁军保护不合理法。
“你可知罪?”
王路摇头道:“我奉旨跟随总管办差,何罪之有?”
秦义不怒反笑:“你奉谁的旨意办差?”
王路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皇帝旨意!”
秦义鼻子哼了一声:“你可知期门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保护皇帝出行的!”
“大胆,你保护沮方出行,难道你要反叛吗?”
“我只是奉旨保护沮方,这难道有错吗?”
秦义展开沮方的圣旨:“你看看这道圣旨是做什么,哪里允许你保护沮方出行?”
王路仔细看看圣旨,瞬间瞪大眼睛:“这…,这是假的?”
秦义摇头道:“圣旨是真,只是没有用对地方。按我景朝祖制,期门和皇宫近卫除了皇帝和皇子皇孙,以及宫妃,是不能用作保护臣子的,你难道连规矩都不懂吗?”
“这…,我只是尊总管之命行事!”
“沮方造反、背叛皇帝,你也跟着做反贼?”
王路脸色惨白,此时有圣旨在,他依然狡辩道:“总管大人虽是奉旨督办路州钱粮的事,但也是为允州百姓,来允州督促你们办差并没有错。”
秦义瞪起眼睛:“大胆狂徒,明知沮方勾结匪寇,假借圣旨扰乱巡查使办差,你还敢为其狡辩,来人,掌嘴。”
跟随秦义前来的校尉举起巴掌“噼噼啪啪”一阵耳光,打得王路口鼻冒血,牙齿崩落。
校尉停手之后,秦义又问道:“你跟随沮方去过路州吗?”
王路不敢再狡辩,只是一言不发,盯着秦义。
“看来你还不承认自己的罪过,不过我若杀你如捻蝼蚁,我只是不忍伤害无辜而已。来人,斩!”
秦义的话并不假,其他人已被官军杀死,到时只以辅助叛贼作乱一节,死也就白死。
王路终于忍不住说道:“都是沮方的安排,我只是羽林军校尉,怎敢违背总管大人的命令!”
秦义点点头:“那就把关于沮方的事说出来吧!如果说的对,我可以留下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