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周警官警官又找陶酌棠确认一遍。
最开始会,陶酌棠不愿承认自己吃药,一口咬定自己没问题。直到周警官拿出照片,她才勉强配合。
她很笃定,自己一周之内没吃药。
一周之前,因为姚郁庭举报,公司上市遇到问题。这个药会导致精神恍惚,影响思考。她最近忙着工作,所以没吃。
按照惯例,周警官给她验血,报告很快出来了,显示她体内有这药物的成分,而且浓度很高,说明她在二十四小时内,吃过药。
他没有告诉陶酌棠,只是问她:“你和你丈夫,关系怎么样。”
看得出,陶酌棠现在很焦虑,可是提到叶生树,她嘴角忍不住上翘:“叶生树,很好啊,他是世界上最好人的。”
她笑的很甜,和其他坠入爱情傻姑娘没什么不同。
老周正研陶酌棠的血检,徒弟来电话。
徒弟转遍了附近几个小区,没发现有受伤的动物。她以为自己找错了方向,灵机一动,去了小区旁边的超市和菜市场。
高档小区的里超市也是高档的,他们卖的肉都是处理好的。
据超市负责人介绍,他们是用点击,趁动物不注意,给它们来上一下。这样处理的优点是,动物不会因为死亡产生恐惧,肉吃起来更好。
负责人说,“毕竟动物的生命也是命。”
徒弟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管他杀一刀,还是电一下,终究是要了动物的命。
徒弟嘟囔:“说什么肉质更好,不就是馋呗。真会给自己贴金。”
超市经理听见了,礼貌的让保安把她请出去。
徒弟四处打听,有热心群众告诉她,据这里两站路远,有个农贸市场,那里的肉都是现杀现卖的。
春末时节,肉铺的气味不太好闻。
徒弟盯着满头乱飞的苍蝇,一家一家问下去,终于有个卖羊肉的摊主认出这把刀。
据摊主说,今早三点多,他们才出摊,有人拎着这刀过来,让摊主用这把刀宰羊。
这把刀是切片刀形状,不适合宰杀,摊主拒绝了,对方给的钱多。
“他说家里要招待的客人有洁癖,没办法才这样做。”摊主举起手掌:“光杀只羊就给五百,肉单独算钱。我猜是个很重要的客人,可能是他老板。”
徒弟问:“叔,那人长啥样啊?”
摊主摆手,“戴着口罩帽子,看不清长相。就能确定是个男人。”
徒弟确认:“只能确定是个男的?”
摊主点头,“他可能嫌弃菜市场有味,大热天把自己捂得严实,我不会记错。
还有那把刀,就是你给我看的那把。我用了一辈子刀,那刀我握就知道,是好东西。”
他指前方,“他不在我这里,还去了别的摊位。你去过卖鱼,卖鸡的那边问问。”
徒弟向他道了谢,去别家打听,得到的信息都差不多。
回去的路上,她去了陶酌棠的医院,找到她的医生。
医生不肯透露病人隐私,只隐晦的透露,那药的确是陶酌棠的,每次都是叶生树陪她来取的。
有了这些线索,周警官决定再一次审问叶生树。
坐进审讯室,叶生树一改以前的沉默寡言,气场强大起来。
他逐一反驳他们的证据:
“我家用的刀具虽然贵,但不是定制,也不是限量版,工薪阶层咬咬牙,也能买得起,又不是只有我家有。
至于菜市场的男人,那些摊主认出我的脸了吗。我只是普通身高,既没高到特别,又没矮到离谱,凭什么说那人是我。你们办案不是铁证如山吗,还能凑合?”
周警官问:“药呢,你怎么解释?”
叶生树向后一仰,沉声说:“我担心你们因为陶酌棠吃药,怀疑她杀人,所以隐瞒。我承认我说谎不对,但能理解,对吧。”
他甚至没用律师出面,单枪匹马的推翻了所有证据。
周警官知道,他们被他耍了。
一家即将上市公司的老板,怎么会是平庸之辈。
叶生树问:“你们到底怀疑我什么,该不会以为我杀人吧。”
他不再隐藏自己,露出高高在上的气场。他强调:“你们看见了,我昨晚只在小区呆了几分钟。那一点时间,都走不到姚家门口。”
年轻警察脸上藏不住事,全凭职业素养撑着才没当场骂人。
刚从审讯室出来,他很气愤的问老周:
“姚郁庭就是他杀的,对吧。
他太无耻了,杀了人,嫁祸给他妻子,还一副‘老子没错’的样子,亏他老婆那么相信他。”
徒弟用笔记本打他一下,示意他冷静:“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吗。我们警察办案要拿证据说话。证据,明白吗,我们得有铁证,才能锤死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