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和云但也坦诚:“因为你小时候可爱。”
姚堇言抱着他撒娇,强调自己现在一样可爱。
周警官进来就看见这幅画面,两个男的卿卿我我,唯一的女士站在一旁欣赏。
林织秋和他打招呼,“案件有进展吗。”
周警官觉得这人故意找事,没好气说:“没有。江先生为什么来二楼,我的同事应该告诉你了,只能在自己房间活动。”
江和云点头,“说了,但是我没听。”
周警官真想把这家人全铐起来,一百斤的人,九十九斤反骨。
他确定姚郁庭一定死于仇杀,瞧他三个孩子就知道,这个爸肯定不是好货。
林织秋手握自己的犯罪证据,无所畏惧,决定帮周警官一次。
她对周警官说:“我想到一种可能,您要不要听听?”
“也许,我是说也许,我以为姚郁庭书房有方梨兰的消息,离开前去了一趟。那时姚郁庭已经睡着了。”
这哪是猜测,明明是自首。周警官又是审问犯人的神情:“你怎么知道他睡着了,万一他醒着,你不怕他杀了你。”
林织秋说:“我不知道,所以我准备了防身工具。”
周警官追问:“是什么?”
林织秋说:“一针安定剂。姚郁庭之前住院,我从他的药里收集的。”
姚堇言不能阻止林织秋,只能给她打补丁。他强调:“这一切只是猜想。”
周警官懒得听这种白痴话。他问:“那针安定呢?”
林织秋想说话,见姚堇言瞪自己,只能谨慎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去检查前院小花园,会在土壤中查出安定成分。”
周警官明白了,她把药倒花园里了。
林织秋又说:“当然,也可能是我不小心掉了几粒安眠、药在那里。
你们可以尸检,姚郁庭体内没有安定成分。”
周警官又问:“书房有方梨兰的东西吗,你有没有拿走什么?”
林织秋表情一滞:“没有。”
周警官大约发现她心虚,说:“现场的任何东西,都对侦破案情有帮助。”
林织秋不情不愿从口袋里拿出方梨兰的钱包,叮嘱:“你检查完可要还我啊。”
姚堇言觉得林织秋主动跳进火坑,快气死了。
他赶紧补救:“这个钱包是姚郁庭带去她房间的,那张大头贴就在里面。”
周警官不满他睁眼说瞎话,说:“我怎么记得,林织秋说过,姚郁庭去她房间时,只带了张大头贴。”
姚堇言还想编理由,林织秋轻声说:“是吗,那是我说错了。我当时又紧张又害怕,说错了也有可能。”
她的话,周警官一个字也不信。
他忍不住想,这一屋子人得有八千个心眼,这么积极的帮自己,该不会有什么阴谋。
江和云也好奇,问:“林小姐为什么帮警察先生?”
姚堇言哼哼,“闲得。”
林织秋说:“我真的太好奇了,是谁杀了姚郁庭。”
江和云惊讶:“真的不是你吗?这样说来,到底是谁杀了他。”
现在科技没发达到能分清钱包是从哪顺出来的。林织秋经常使用书房,书房里全是她的痕迹,很难检测出哪些是她昨晚留下的。
她还给自己找好借口,周警官定不了她的罪。
他单独把林织秋叫出来,问:“你是护士吧。你喜欢做护士吗?资料里说,你们孤儿院院长就是护士,你很崇拜她吗。”
林织秋被怀疑是凶手时都不像现在这样抗拒。她目光发冷:“你想说什么!”
周警官问:“你还能拿起注射器吗,用你这双想杀人的手。”
林织秋看起来很难过。她转过身,过了许久,才说:“……我不做护士了。从我接近姚郁庭起,我已经背叛了我的职业。”
“难过是吧,活该。漂漂亮亮一小姑娘,竟想杀人。法律治不了你,老天爷还治不了你,好好受着吧。”
周警官终于痛快了,“说实话,昨晚,有没有一瞬间,你想杀了他。”
林织秋说:“没有。我一开始是奔着姚郁庭的命来的,但我答应了姚堇言不杀他了。”
“方梨兰说过,做大人要守信用。”
周警官不满:“你故意让我内疚是吧。”
林织秋也不客气,向他咨询:“你是警察,你有经验,杀人犯通常把尸体藏在哪里。”
周警官想了想:“哪里都有,砌墙里的,煮了分尸的,装行李箱运外地的。人类对同类的恶毒你根本想不出来。”
林织秋盯着墙壁:“会不会——”
周警官摇头:“我查过了,那段时间别墅没动工,没买过水泥,用水也正常。”
“那算了。”林织秋说:“我回去了,你去查案子吧。”
她才推开房门,看见姚堇言站在门口。
他听见刚才的话了。
姚堇言伸出手,“抱抱。”
林织秋钻进他胸膛,闷声说:“昨晚,我想过杀了他。我想做个不守信用的大人。但是杀人太难了,比救人难多了,我下不去手。”
姚堇言拍拍她的头,才想安慰几句,周警官闯了进来。
他说:“不好意思,最重要的问题忘了问。昨晚你找东西时,姚郁庭一直在睡觉吗。
你在他腿边翻东西,他没醒?”
林织秋终于知道哪里违和了。她说:“昨晚,我进去时,他在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