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夕雾忐忑的跟在姚郁庭身后。
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走到餐厅门口时,姚郁庭停下来。
下一秒,他狠狠打了姚夕雾一耳光。
这声音太响,众人吓一跳。姑姑尖叫道:“哥你干嘛,干什么又打孩子!”
姚郁庭整理好弄乱的西装,问:“你为什么知道小林的事。”
他声音并不严厉,甚至带着些温和,姚夕雾却吓得浑身发抖。她说:“我,我找人调查她——”
姚郁庭沉下脸,姚夕雾更害怕了,慌乱的为自己解释,“我,我不是故意,她,那个女人太奇怪了,我担心她要害你,我,我真的——”
姚郁庭说:“给我。”
姚夕雾更慌了,“什么。”
姚郁庭说:“林织秋的资料。”
他冷冷看向餐厅众人,“这种丢人的事,我不想让小林知道。”
姚夕雾当晚就送来林织秋的资料。
林织秋老家离本市很远,坐飞机也要两个钟头。
她在小县城的孤儿院长大,从小成绩平平,高二下学期突然发力,考进本市有名的医科大学。
他男友叫贺辰安,本市人,家里三代行医,他父亲几年前担任本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
贺辰安和林织秋同一所大学毕业,比林织秋大几届,林织秋大三时,两人在校友会上认知,不久后交往。
贺辰安毕业后一直在第一医院工作,林织秋毕业那年,贺辰安托许护士长帮忙,两人双双调进W医院。
这份资料和姚郁庭知道的情况没有任何不同,唯一特别的是,多了一张林织秋儿时的照片。
照片里的林织秋大约四、五岁,站在有些破旧的房屋前,板着一张小脸,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林织秋没撒谎,她果然从小好看到大。
姚郁庭戳戳林织秋肥嘟嘟的脸颊:“我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第二天上班时,姚郁庭和老关闲聊,商量怎么能看起来惨一点,让林织秋更心疼。
老关对这事很有经验,“您不用折腾。上班看着都挺精神,下班就很惨。”
想起为情所困的大老板,姚郁庭觉得他说的对。
在公司门口,他调整笑容,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省的惹老板的眼。
幸运的是,大老板不在,据说请了年假,在家处理感情纠葛。
姚郁庭不免生出几分攀比。他想,我们小林就不会这样。
他没发现,在不知不觉时,已经把林织秋放在伴侣的位置。
这天下班后,他没急着回家,先去了趟商场,给林织秋买化妆品。
他从没买过这玩意,以为和护肤品一样,便对导购说:“来五套化妆品。”
导购小姐知道遇见大客户,很耐心的为他介绍。最后精心挑选了三种粉底和五只口红,遮瑕睫毛膏眼线笔也配了几根。
趁姚郁庭结账的功夫,老关悄声对导购说:“给我也来一套。”
他用姚郁庭给的那张卡付钱,发现钱不够,便讪讪的掏出手机,“卡里的钱都刷了,剩下的用手机付。”
林织秋正在午睡。恍惚间,她听见门外有奇怪的声响。
她从**下来,垫着脚,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到客厅,停在衣柜前。
响声越来越大,中间夹杂着几声女人的惨叫。
林织秋屏住呼吸,壮着胆子,拉开柜门。
衣柜里什么也没有,只挂着一排整齐的白色连衣裙。
她才松口气,一双沾血的腿突然从掉下来,把连衣裙染成一片血红。
林织秋平静的后退一步,下一秒,她尖叫起来。
林织秋猛然睁开眼,原来刚才只是个梦。
她盯着天花板许久,下定决心似的,从**爬起来,来到衣柜前。
衣柜大约两米高,完全能容纳一个人。
值得庆幸的是,衣柜外的还挂着锁。
林织秋松了口气,想去楼下散步,换换心情。
她才开门,江阿姨跌了进来。
看姿势,她刚才趴在门口偷听,来不及躲开。
江阿姨脸色讪讪的,林织秋不想和她计较,问:“您知道,姚小姐妈妈的衣柜——”
江阿姨已经恢复平静,又是那种生疏又客套的笑,“林小姐,作为客人,主人家的事还是不要过度打听的好。”
姚郁庭下班回来,来楼上找林织秋,正好听见江阿姨的话。
他声音发冷:“小林是我的客人,也是你的主人,你和她讲话最好客气一些。”
说罢,对林织秋,“来楼上一趟,有东西给你。”
林织秋上午用过他书房,书桌上摆着她打印的资料。她用过他的笔,很随意的放在资料上。
资料旁边有本《红与黑》,是姚郁庭之前看过的那本。
姚郁庭心中莫名涌起温柔。在他的想象中,家就该是这样的。
他把购物袋递给林织秋,“礼物。”
“是什么?”林织秋打开袋子,惊喜的说:“化妆品。”
她像小朋友垒积木一样,把那些粉底和口红摆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