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郁庭脸色难看起来,声音里全是怒气:“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说完,他离开了。
过了几秒钟,他又怒气冲冲的回来了。他强调道:“我现在单身,我没老婆,也没老婆!”
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再没有回来。
之后两天,姚郁庭没去找林织秋。
不是他不想,而是排班表没有林织秋的名字。她休假了。
第三天,姚郁庭要出院了。
出院的流程和上次没什么不同。他吃完医院提供的早饭,在病房等护士抽血。
他从沙发溜达去床边,又从床边溜去门口,最后又回到沙发。他忍不住和老关确认:“林织秋上班了,是吧。”
老关点点头,继续玩手机。
姚郁庭又说:“你说,她会来我这里吗。”
老关不解:“排班表上不是写了,她今天负责这里。”
姚郁庭往后一仰,靠着沙发,有些霸道的说:“她要不来,我今天就不走了。”
老关看了他一会,视线重新回到手机,“以前,江和云耍赖不想上幼儿园,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姚郁庭一噎,才想反驳,林织秋来了。
他念叨林织秋一早晨,如今人真到了,他又转过头,不搭理她。
林织秋把无菌托盘放在桌子上,轻声问:“您大概几点吃早饭的,有两个小时没,现在可以采血吗。”
姚郁庭虽然坐着,却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你没别的话和我说?。”
林织秋这时正把针扎进姚郁庭血管里。她似乎早忘了姚郁庭的告白,想了一会才回答:“您别开玩笑了。”
姚郁庭只觉得身体发凉,痛感席卷全身。
他问:“你不信我。”
林织秋盯着他的胳膊:“您知道吊桥效应吗,两个人一起经历刺激的事,会误把心跳加速误解成爱情。”
“……我们才认识不到十天。爱情不是这么随便的事。”
猩红的血顺着软管流进采血管里,很快装满了。林织秋用棉签压住针孔:“您稍等一会儿,很快能拿到结果。”
说罢,她离开了病房。
老关在一旁目睹全程,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他太清楚姚郁庭的脾气了。
别看这人长得斯斯文文,其实做事果决又狠辣。他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到。
半小时后,姚郁庭拿到血检结果,他可以出院了。
姚郁庭一直沉着脸,不见半分喜气。出医院大门之前,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送行的人里没有林织秋。
他找出手机,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手机不肯陪他,屏幕始终停在联系人是‘林织秋’那页。
姚郁庭住的别墅区在市中心,小区绿化很好,常被人误会是公园。
车子才停下,便有个美艳的妇人迎上来,
她大约四十多岁,五官很美,头发松松簪着,举手投足间全岁月带来的风情。
这人姓江,是姚郁庭家的保姆,已经在姚家工作很多年了。
江和云是她的孩子。
看见姚郁庭,她很亲昵的说,“你终于回来了。你想吃什么,我买了好多菜,你想吃——”
姚郁庭脸色依旧很臭。他问:“江和云呢,到了吗。”
江阿姨很识趣。她不再纠缠,回答说:“已经在书房等你啦。”
等姚郁庭进去,她问老关,“他这是怎么了。”
老关摇头:“铁树开花呗。对了,你不用忙活了,他今晚有酒局,不在家里吃饭。”
江阿姨不满,冲老关抱怨:“不在家吃不会提前说一声吗,我买了一堆菜。”
老关憨笑着,没接话。
姚郁庭书房。
江和云从进来那刻起,胃就开始疼了。
他吃过药,但疼痛没有任何缓解,肚子里依旧火烧火燎的。
姚郁庭就在这时进来了。
江和云赶紧站起来,等姚郁庭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他才坐下。
姚郁庭还是沉着脸,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他问:“赵衍明,怎么和大老板搭上线的。”
江和云脊背一僵,冷汗顺着脸颊滑下。
等江和云离开,姚郁庭再也忍不住了,要砸点什么解气。
书房的东西都很贵,他舍不得。他想了想,脱了外套,狠狠扔在地上。
但外套也不便宜。他重重喘了口气,把衣服捡起来。
有个东西从西装口袋里掉了出来。
他捡起一看,是根头绳。就是林织秋在游乐园那根,上面有个丑玩意的那个。
她想起来了,在游乐场时,这件衣服借给林织秋穿过。
他冷哼一声,把头绳扔进垃圾桶里。
他重重甩上书房的门,打算回卧室换件衣服。
几分钟后,书房的门重新开了。
姚郁庭穿着衬衫进来,把发绳从垃圾桶里捡起来。
“这种丑东西不配呆在我家。”说着,他拉开抽屉,把发绳放在他全球限量版的万宝龙钢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