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莫再被欺骗一次不是?
小心驶得万年船。
谨慎,方能捕得千秋蝉呐!
……
一月一日,年节,皇宫。
一年一度的宫中年宴盛大奢华,丝竹盈耳,觥筹交错,座无虚席。
唯有金殿之上的龙椅空悬。
泫宸泰坐于龙椅左侧第一席,正兴致缺缺地饮酒观舞。
舞女们杨柳细腰,衣袂袅袅,纱绦渺渺,各个儿妆容精致,妩媚妖娆,一双双杏目娥眉勾魂儿似的往泫宸泰身上飘。
她们这些歌舞伎,向来最会识人。
龙椅旁侧首席,可是宫宴至尊之位!那上面坐着的人定是煊赫矜贵!
若能引诱到手,讨得他欢心,这下半辈子必然衣食无忧,穿金戴银。
反观泫宸泰,瞧她们搔首弄姿的下贱状貌,只觉无味无趣。
不过是些庸脂俗粉罢了,还不如他府内婢女出众。
更比不得他梦寐以求的小清清。
话说回来,小清清这会儿应已行至皇城外,待年宴结束……
便可好好玩弄她!
泫宸泰越想越兴奋,再度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灼辣酒液由喉坠腹,一路燃至双腿间。
席间。
皆是皇室贵胄,与携了家眷的朝廷重臣。
段伯祺与儿子段璟,落座于泫宸泰对面第一席,足以见得身份贵重。
段璟几杯酒下肚,他那一本正经的伪装,登时卸了个精光。
他双眸迷离,掩不住得意,**目色眯眯盯着婀娜曼妙的舞女,似在挑选今夜床伴。
赏玩片刻,段璟心情更加愉悦,偷偷与段伯祺耳语:“爹,儿子收到消息,太子与清凛王已于浔江城薨殁。”
“嗯,如今皇上病重,朝中之事皆交由瑞贤王殿下打理。想必,重立国本指日可待。”
段伯祺举起酒杯,以袖遮饮,意图掩盖他面上难藏的自负。
想不到真是如有神助!
原还担心太子殿下与清凛王殿下回来后,为风家一事教训他!
如此看来,这瑞贤王殿下果然好手段!将这二位煞神铲除干净!
近些日子,皇帝重疾缠身,时日无多!
届时瑞贤王殿下继承皇位,他们段家便可成为大耀至鼎之家族!
前路一片光明!
思于此,段伯祺起身步至泫宸泰面前,满脸堆笑着躬腰敬酒,“瑞贤王殿下,微臣敬您一杯。祝愿您在新的一年万事顺意,美满称心。”
“嗯,段大人有心了。”
泫宸泰昂首饮入佳酿,摆了摆手示意段伯祺退下,接着专心致志意**他的小清清。
然而,相比于宫内的歌舞升平,宫门之外,几道矫健身影于暗夜内闪现,不过眨眼间,便将守门侍卫悄无声息诛杀。
其中一道魁硕身姿率先开口,嗓音浑厚朗锐,“臭小子,你去瑞贤王府,宫内交给我们,切记万要保护好清清!”
“嗯,大哥你们也要小心。宫中侍卫虽身手不及你们,但数量众多,定要赶在宫宴结束时动手!”
言落,五人快速交换眼神,身披月色,分道扬镳。
今夜,一切都将终结!
没错,他们正是泫宸魈、风水浚一行人。
自浔江城赶来皇城的途中,他们一直于暗处小心隐匿,并看护风水清。
所幸,一路行来,风水清未发生任何异况,马车抵达皇城后,她被直接送到瑞贤王府。
故此,五人打算兵分两路。
风水浚与凌傲十分熟悉皇宫地形,且二人武艺高强,配合默契。
负责肃清星闱,救出皇帝!
另一路,泫宸魈带着刃血裴刈营救风水清。
不出意外,还会遇到刚从宫宴归来的泫宸泰。
新账旧账,当于今夜算清!
……
瑞贤王府。
风水清被孑子带到泫宸泰寝间,她坐于椅上环顾四周,还算明净整洁。
自浔江城赶回皇城,路程共消耗半月余。
这半月来,她的孕肚又大了一圈,已孕期六月半。
身子愈渐沉重不说,腰肢连着后背常常酸疼难耐。
加之近段时日舟车劳顿,令她着实疲惫不堪。
但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
今晚,魔王他们便会行动。
恰逢今日年节,宫中照例会举行年宴。
一年之初,亦是此事之尾!
他们定会成功!
半个时辰后,风水清坐得双腿发麻,打算起身于屋内散散步。
正当此时,房门被从外打开。
她心跳骤时加快!
入目是喜颜悦色的泫宸泰!
只见他一袭皎白金绒大氅,长身玉立,金相玉质,白皙面庞渲浸醺醉之红。
他的墨发恣意披落于胸肩,唇畔噙着疏朗之笑,潇洒俊逸。
他的一双深邃瞳仁似琥珀般澄澈,却燃着熊熊欲.焰!
泫宸泰取下大氅,随意丢在地上,眸内亢奋难平,语气黏.腻至令人作呕:
“小心肝儿,快让二哥抱抱!二哥属实等了你好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