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是才买菜回来,和赵婶差不多年纪,但看上去要更沧桑,虽然是秋天了,但白天大多数人穿的还是短袖,她倒穿的是长袖,捂得严严实实。
性格也不像赵婶那样外向,看见两人凑在一堆说话,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宋昭敏锐地看见她手腕处有一道淤青,走动间不慎露出来,察觉到她的视线,女人很快用衣袖盖住。
“她……”宋昭有些迟疑。
“她啊,是吴金顺,也是个苦命人,唉,”说到这,赵婶压低了声音,“你不要跟她走太近,她男人脾气怪,只会在家发脾气,整天不顺心就打自己老婆出气。”
“打人?”宋昭倒吸一口气。
果然她刚才没看错,吴金顺畏畏缩缩的模样,躲躲闪闪的眼神,还有回家时的小心翼翼,无一都符合了她当时经手的一起案件。
同样都是被家暴的女人,同样都是被打得有口难言的女人。
多的话赵婶也不好多说:“小两口之间的事,外人哪能插的进嘴,横竖都是凑合过日子,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老一辈的观念就是一个字:忍。
“她不离婚吗?”
“离婚?”赵婶拔高声音,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她离了婚去哪,再说了,离婚这事说出去,丢不丢人。”
宋昭这才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后世,而且思想还尚且封建的九十年代。
这个年代离婚的女人,都是要被戳断脊梁骨的,就算狠下心离了婚,那些流言和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一个人。
“以前打得狠了,也有人报警,说让吴金顺离婚。可吴金顺不愿意啊,她死活也不愿意和她男人分开,时间久了,也没人愿意再管这事了。”赵婶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