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以清没有回应。
掀开车帘上了马车。
元以舒背过身的时候,脸上终于藏不住得意的神色,和嫡女同乘是地位身份的认可,跟坐一顶小轿跟在屁股后面是截然不同的说法,后者只会让她在宴席上被拿去说事儿,丢人不说,还让人白白低看一眼。
庶女和嫡女同乘就不一样了。
昭示姐妹情深。
元以舒恰好可以借势。
如今元以清的势力可是水涨船高,她不利用一番,着实可惜了。
元邦只当元以清是骄傲难训,心情颇为不佳,想着等她回来,再传她去书房训话。
现在当务之急,是去皇宫参加皇后的生辰宴。
对元以舒使了个眼色,提醒她快跟上去,元以舒欠了欠身告别,随后手脚都用上,迅速跟了过去,也钻进了元以清的马车。
她端坐在正中,闭目养神。
元以舒进来,她连眼皮都不带掀的,元以舒见状,对着她做了一个挑衅的表情,在一边坐下。
伏巧在轿子旁边跟着,脸色越发难看。
但小姐都没说什么,她也不能多嘴,毕竟她只是一个奴才。
隐忍着对马车夫道:“可以走了”。
车夫挥了一鞭子,“驾!”
……
安王府。
安王将任务同样交到了齐逊身上。
他如今是安王府唯一的子嗣,安王还捉摸着再生一个嫡子出来,但是眼下只能靠他撑起安王府了。
他原本才是明正言顺继任大统之人,奈何政斗失败,连累他们一族,都要跟着他过撒手不问世事的生活,为免引起齐帝忌惮,他这些年也是多与佛寺道观为伴。
他有意撮合儿子和那元以清。
这次皇后的生辰宴她作为元家嫡女一定不会缺席,正好儿子去了,又有一个见面的机会。
“世子,这是王爷吩咐,让您见了元家嫡女,捎带的东西。”
安王身边的老仆送过来一份永宁地界的特产,专门为女儿家量身定做的精致的玩意儿,可以放在手中把玩的玉梳。也可以折叠出一个球形玩意儿出来,当成玩乐,是能工的巧思。
永宁那边的千金小姐,人手一份。
这是安王去拜见永宁的佛学大师时,在路上看到的,便有了这么一出。
他这明显在为二人制造机会。
齐逊看到东西的那一刻就猜出来了,他从小便会懂得揣测人心,但是轮到自己被算计,心情颇为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