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和鸠老在屋内饮酒。
喝的天昏地暗,后来不省人事。
他没想到鸠老醉成那样还会出去看天象。
鸠老身子一顿,手指尖内放出一缕灵力,沿着齐逊的手臂将包袱给拉下来,鸠老手一伸就抢了回来道:“那叫天垂象。”
齐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快步拦住鸠老的去向道:“既然鸠老知道,为何要走?是觉得大齐真的会出乱子,所以提前回去躲避吗?”
齐逊直视鸠老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他的心思来。
鸠老白了他一眼,“在你眼里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齐逊心中一喜,“当然不是,所以我才奇怪鸠老为何要走?”
鸠老挠了挠头发,觉得头皮有点痒,看来他近日该沐浴了,上次沐浴还是上个月的事情。
“当然是去别人家小住一段时日。”鸠老如实说道。
齐逊愣了愣。
“谁家?”
几乎是同时,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人来。
鸠老嘴角一勾,道:“元家。”
齐逊忍不住问道,“是以清邀请您去的?”
鸠老摇头。
“那是鸿通大符师?”
鸠老再次摇头。
“那……是元邦?”
鸠老还是摇头。
齐逊黑线,既然没有人邀请,他这么积极做什么,屁颠屁颠的收拾好包裹去元家万一被拒之门外,他不觉得丢脸吗?
好吧,这个可能性有点小,好歹他是元以清的救命恩人,单凭这一点,鸠老去蹭吃蹭喝蹭住,元以清也不会赶他出来的。
齐逊内心有一丝羡慕。
他觉得自己也想去。
但是男未婚女未嫁,他若是跟着去了,不成体统,而且有花前月下的嫌疑,齐逊顿时心里不平衡了,有些幽怨的看了眼兴冲冲的鸠老,“您打算去几天?”
鸠老收拾完了包裹,将它往肩膀上一甩抗住往外走,“看心情吧,住的高兴就多住段时间,住的不高兴就住的少一些。”
“让开。”
鸠老掀了掀眼皮嫌弃道。
齐逊:“……”
他脚步向一边撤开,“鸠老突然做这个决定,也和那天垂象有关?”齐逊问道,“我听说司天鉴的笔官记载,那贪狼星是在午时三刻之后出现的,也就是说,若真的会发生什么,也是之后的事情了。鸠老可否告诉我,您看到了什么?”
齐逊好奇。
鸠老脚步一顿,随即大步流星的离开,显然不想透露更多的东西。
齐逊无奈的望着他的背影远去,“要不要这么无情,好歹我招待了您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喃喃。
鸠老已经走远了。
鸠老走出安王府的门,才喃喃一句,“三日之内尚有改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