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帝看向元邦,“你身为父亲,有什么话要说?”
齐帝这是见鸿通大符师铁了心要护着元以清,索性将矛头指向元邦,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不错,但比起师傅,父亲的话更有权威发言。
毕竟,这也算是家事。
齐帝脸色奇差,元邦看向大女儿一眼,她一副度身事外的样子,元邦想起胡氏的话,对大女儿产生了些微不满。
“既然清儿没杀人,早点去慎刑司调查清楚,了结此案才是要紧的。”
他又对元以清说,“清儿,不要任性了,陛下都亲自上门带你走了,你还要怎样?”
胡氏微微勾唇。
这时,祖姑母被枣箬扶着匆匆赶来,“老爷!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元家也是讲理之人,清儿身为元家嫡女,素来以身作则,她处事旁人根本挑不出错来,就连上次的李夫人来了后,也一直夸清儿懂事,有大家风范呢。清儿这样,一定是心里有委屈。”
祖姑母来到元以清身边,她安慰的看向元以清,温热的手握住元以清的,仿佛在给与她力量和支持。
“祖姑母,您怎么来了,您需要静养。”元以清说。
祖姑母宽慰:“我担心你。”
枣箬姑姑无奈道:“事情太大了,府上的下人都在讨论,给祖姑母端药的丫鬟提了一句,祖姑母便说什么也不听非要过来。”
三人说完悄悄话,祖姑母便冲齐帝行了一礼。
“老身参加陛下。”
齐帝对元家这个祖姑母还是有所耳闻的。
对一个老人家他不会那么苛刻,但他也没心思招呼。
“慎刑司不会委屈任何一个好人。”齐帝道。
鸿通大符师听了都撇嘴。
别以为他没去过慎刑司就不知道,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没听说没见过?慎刑司那说白了就是屈打成招的腌臜地方!
尤其那还是朱家人掌控的。
为了给朱阀报仇,朱家人不得往死里折腾他徒儿啊!鸿通大符师是疯了才会将徒弟往那里送。
“陛下,清儿是元府嫡女,她父亲有教导的责任,但是,事关清儿闺名清白,不可大意,对一个未婚女子来说,还未嫁人便去了一趟慎刑司,传出去对清儿的名声不好,所以老身觉得,若没有确切的证据,还是别为难一个女子了。”
祖姑母行礼道。
齐帝深吸一口气,又来一个袒护元以清的人,没想到她的身边,护着她的人还挺多。
万嘉公主也是同样的想法。
“我也觉得这元家祖姑母说的对极了。”
远处,又传来一道声音。
是手持一把白云扇,漫不经心的闲人齐逊,还有和他几乎形影不离的鸠老。
大马车被他们留在巷子口。
他们一来,百姓纷纷让路,所以一路走来很是顺利,齐逊途径越池身边时,和他的视线对上。
本想仔细打量一下这个越池。
可他的眼神令人忌惮,齐逊一时间竟觉得无法长时间看他,那压迫力让他整个人五脏六腑都受到挤压。
胸腔都有要破裂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