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动我的徒儿!”
鸿通大符师一身麻衣,提着一个茶壶走了进来,冷眼看着那叠人。
一干侍卫折腾了一番才倒地,从地上一爬起来就赶紧下跪,“见过鸿通大符师!”
鸿通大符师哼了一声。
缓步走到元以清身前。
伏巧见状激动的拉着元以清的袖子说,“小姐,有了大符师,他们就不敢拿您怎么样了!在大齐,没有人不敬畏大符师!”
元以清微微点头。
她当然知道,可是尽管明白,但方才她依旧没想过靠他,她所有行为的出发点,都是自己阻挡一切,如今他来了,挡在自己身前。
那背影并不高大,事实上鸿通大符师是个精瘦的老头儿,个子相比较其他人,并不算高,穿的也是很单薄的麻衣,府上给他准备了上好的丝绸锦缎他却不喜欢。
直接垫在凳子上当软垫了,给他的好鞋也被他当成花盆,竟在里面载起了一种臭菜,据他所说是专门对付耗子的。
这样一个灰扑扑的背影。
却带给元以清久违的安全感。
一股暖流,如灵药一般,滋润了她冰冷许久的心田。
心脏恢复活力在跳动着,元以清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望向那些跪了一地,头磕在地上的侍卫。
鸿通大符师很不待见他们。即便他们行此大礼,对他又很尊敬。
他黑着脸不客气道:“就是你们要抓我的徒儿?”
那话里的冷,让一干侍卫抖如筛糠。
领头的那位哆嗦着说,“大符师,我们怎么敢作主啊,都是陛下的意思,您老就通融通融吧,不然人带不走,我们也不好交差啊!”
鸿通大符师直接一个指头隔空弹了一下,那人就连续翻了十几个空翻,倒下的时候口吐白沫,晕头转向,整个脑袋天旋地转,最后真如乌龟一样四脚朝天仰头倒下,十分狼狈滑稽。
鸿通大符师这才开了尊口道:“你们好不好交差,关我徒儿什么屁事!想抓她?先把我抓了再说!”
剩下还清醒着的侍卫,吓得不行。
他们哪儿敢啊!
别说他们,就算是齐帝,他也不敢。
“大符师,您别吓我们了,谁敢抓您啊,圣女大典陛下还准备请您担任裁决司呢!”
“哼,既然你们不敢抓,就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鸿通大符师骂道。
他们犹豫着,还想说什么。
鸿通大符师脸色一沉,“快滚!”
他们吓得一哆嗦,迅速拉起还在吐白沫的领头的,火速撤离长乐苑。
人走了。
鸿通大符师回头,顿时换上了一脸笑容。
“徒儿啊,师傅的好徒儿,你没有受伤吧?”
元以清瞥了他一眼。
鸿通大符师立刻作势扇嘴,并未真的碰到,笑着说,“瞧我,这说的什么话,区区几个喽啰,哪里能伤的到我的徒儿?快让为师看看,你这符阵又是为师没见过的一种,也是你新创的?”
鸿通大符师对着那符阵左一手戳了戳,右一手戳了戳。
那让一干侍卫无法接近的符阵,对鸿通大符师好像没有效果。
他还玩的不亦乐乎。
嘴里不住的评价,“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