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好在哪里?”
元以清问道。
朱阀笑而不答,反问道:“元大小姐莫不是害怕我会害你?你灵力如此浑厚,应该感受的到这周围灵气的充沛和纯净。
这个地方,是整个盘云街的阵眼。我方才已经说了,这个盘云街就是一个阵,这家客栈所在的地方,便是整个盘云街灵气的来源,在这里待上一时片刻,便能抵得上十日百日的修行,如此,在元大小姐眼里可称得上是一处好地方?”
朱阀挑眉道。
他抬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这个街上终于出现了白色以外的着装,一个黑衣伙计打扮的瘦子开了门。
“牌子。”
“在这儿。”
元以清眼看着朱阀从袖中谨慎掏出一块儿三角形的令牌,块儿头很小,只有一个指甲盖那么大,却被他用极其细小的金链子穿了起来,递给那个瘦子,瘦子仅仅看了一眼,便将那所谓的牌子递还给他。
接着,那瘦子走到一边,将门缓缓打开。
朱阀便作势让元以清先请。
因想起朱阀那次的话,元以清料定朱阀不会害她,所以没有多犹豫,便率先走了进去。
朱阀望着她的背影,笑了那么几下,随即收敛,紧跟其后,瘦子见两人进去,便一言不发的重新关上了房门。
这里一整个地方,却只摆放着一副桌椅,还被放在中间。显得十分突兀。
朱阀擦干净桌椅,邀请元以清坐下,他整理干净后方坐下解释道:“元大小姐见笑了,这个客栈并非是人人能进的,只有拥有牌子的客人才有资格进来。”
“牌子?”
“就是我手里的东西。”
元以清盯着他。
朱阀补充道:“一种凭证,可以说是地位的象征。”
元以清微微眯了眯眼,“那整条街有这个牌子的,有几人?”
朱阀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一声道:“只有我一个。”
元以清神色颇为复杂的看了看他,明显他在自相矛盾了。
一方面说这里是世外之地,没有那些世俗规矩和要求,一方面他又在这搞特权,说什么地位的象征。另一方面说他不是这盘云街的主人,一方面仅仅有他一人能自由进出阵眼。
这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朱阀看懂了元以清的眼神,道:“我的确不是这里的主人,否则的话,我还需要什么凭证?事实上,盘云街没有主人,若非要说,那它的主人大概就是那布阵之人了。”
元以清不再追问,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从来的路上,她就在一心二用。
一边听着朱阀那些絮絮叨叨的话,一边在观察记录着所看到的一切。
她在研究这个阵。
首先它很复杂,也许是时间久远,它已经由一个阵转化成无数个小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