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求她老人家过来暂住几日,你着人将东院最宽敞明亮的夙心园收拾出来。”
“是!”
元以清盈盈一拜,元邦不约的看了眼地上跪了一地的人,不悦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了。
“姐姐好利索的嘴皮子,转眼之间便给家里请了尊大佛,让妹妹好生羡慕啊。”元以舒阴阳怪气道。
元以清并没有生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哪里,夜深了,妹妹还是赶快扶姨娘回去关禁闭抄佛经吧。”
“三百本佛经,姨娘只怕一个月都别想出来了。”
“你不要太得意!元以清,这个家里还不是由你做主!姨娘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元以舒恨道。
“当然,我不像妹妹里,我从来不会否认事实,姨娘的确是我的长辈,如今天下,孝道为先,做长辈的说什么都是对的,可做晚辈的但凡有些许忤逆便是不孝的大罪。”
元以清冷笑一声:“只不过,很快,家里要来一个更有资格更光明正大的长辈了。”
“届时,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元以舒咬牙,胡氏却按住了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元以清:“更深露重的折腾了大半夜,以清早些睡吧,我先带着以舒回去了。”
说罢,一把扯过元以舒往外走去。
元以清转眸扶起伏巧,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她快速低声道:“委屈你了。”
伏巧脸上露出一抹苍白的微笑:“能为小姐做事,是奴婢的福气。”
元以清眼眶微热。
“大小姐,这,这是伏巧姑娘的荷包……”
荣嬷嬷讪讪上前,颤颤巍巍的捧着一个荷包。
元以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仅此一眼,荣嬷嬷恍惚以为自己掉入冬日冰湖,浑身冰凉,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伏巧怨恨的瞪了一眼荣嬷嬷,一把夺过荷包。
她们这些老油子,最会敲骨吸髓,但凡行刑打人,手脚总是不干净的偷摸财物。
如今只怕是听到大小姐所说的要立家法管束下人,这才慌了神,眼巴巴的拿着这荷包上前邀功。
偏偏主仆二人都不吃这一套,元以清冷哼一声,吩咐院子里的小丫头道:“把一些闲杂人等撵出去!”
“再去请府医过来给青花诊治。”
“今夜的事情日后谁若在敢背后嚼嘴,杖毙!”
短短的杖毙二字,让在场众人心头一颤,半点不敢迟疑开始动作。
……
筱芜院。
元以舒恶狠狠的进屋,迎面碰上一个丫鬟,想也不想甩了个巴掌:“没眼色的东西,没瞧见你主子进来了!”
丫鬟吓得跪下,元以舒还觉得不解气,又狠狠瞅准丫鬟胸口踹了一脚:“滚出去跪着!”
胡氏脸色阴沉的紧随其后,见状蹙眉道:“瞧你这狗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收敛点!”
“姨娘!你还说呢,你不是答应过我今天晚上就让元以清好看吗?可现在呢,好看的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