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又对着红叶使了个眼色。
“你呢?你可知道大小姐去了何处?”
“一个黄花大闺女,深夜未归,好,好得很啊!”
红叶心有灵犀,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似乎被这场景吓坏了,突然趴在地上狠狠磕头:
“姨娘饶命啊!”
“奴婢一向只管大小姐的绣活,实在不知道大小姐去了何处,不过奴婢知道,大小姐不是第一次跑出去了!”
“哦?”
胡氏意味深长的看着红叶。
“那你好好说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胆敢隐瞒,我要你的命!”
红叶颤颤巍巍抬起头:
“最近这段时间,准确的说应该是自打表少爷来了之后,大小姐便有些不安分。”
“初次见了面,二人便在膳堂外拉拉扯扯的,不少人都瞧见的。”
胡氏眼底闪过一丝快意,故意斥道:
“膳堂外看门巡逻的婆子呢!”
两个看门的婆子赶忙出来跪下。
“我问你们,这丫鬟所说可为真?”
婆子神色一凛,似乎想起了什么,讷讷道: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只是我们这些老婆子离得远,只隐约听着,似乎大小姐要给胡少爷什么帕子!”
红叶抹了把泪,“正是如此,大小姐要给胡少爷手帕,胡少爷竟然也收了!”
“奴婢当时便觉着有些不妥,只可惜人微言轻,大小姐素来冷面心狠,也不敢多说什么。”
“可万万没想到大小姐自此越发糊涂,时不时晃悠着和胡少爷见一面,奴婢越发担心,可想着两个人未婚未嫁,若真成了也算是一段佳缘,也就帮着大小姐隐瞒……”
“你胡说!”
院子里已经噼里啪啦打起来,伏巧满头冷汗直流,又听到红叶颠倒黑白,气得浑身发抖!
她惨叫一声,双目猩红瞪着红叶:“吃里爬外的畜生!大小姐何时亏待过你?你要如此害她!”
“什么狗屁帕子,大小姐理都不理那劳什子胡少爷,只怕是你自己昏头喜欢上了罢!”
“荣嬷嬷,你就是这般做事的吗?作死的奴才,满嘴的污言秽语,还不快捂住!”
行刑的荣嬷嬷满脸谄媚的点头哈腰,转脸立即变得凶神恶煞。
她狞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汗臭扑鼻的汗巾,径直塞进伏巧嘴里。
“唔唔唔!”
可怜伏巧半句话说不出来,身后重重的板子却毫不留情落下!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恶狠狠的瞪着红叶,恨不得生啖其骨肉!
红叶心里一悸,狼狈的躲开伏巧的目光,快速道:
“若是大小姐和胡少爷能发乎情,止乎礼,这也便罢了,可昨日夜里大小姐便悄悄跑了出去!”
“等回来之后,满脸红霞,奴婢瞧着实在心慌,今日大小姐又跑了!”
红叶仓皇抬头:
“姨娘,婚前失贞身边的丫鬟也要跟着浸猪笼的,奴婢实在是怕了,这才借故把事情闹大!”
“只求姨娘放小人一条生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