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帝猛拍桌子,“闭嘴!”
这一路江正严言之凿凿的告发他兄长,结果证据不是偷来的,就是强迫来的。
如今指控被一条条的拆穿,恼羞成怒,竟然还敢直接开口威胁。
简直当他这个大邺帝是瞎子、傻子!
临安帝眼神沉的可怕。
他确实不适合随便动江正严,镇国将军府情况特殊。
江正严这人虽然又蠢又坏,可他是江镇北的亲弟弟。
江镇北独自带兵在外,镇国将军府的这些家眷,就是他留在京城中的人质。
临安帝不仅不能随便处置,还要好好礼待。
他们府里闹了内讧,临安帝也不能越权把手伸进将军府里,更不能随便打杀了江正严。
这还就有些恼火了。
临安帝一时再想不到该怎么去盖这个盖子。
江正严自己竟然又有了新的说辞,“对了,不是还有巡城司抓来的那个接应人吗?
他一定还知道什么,让他说出是谁指使的他。”
冯年顿了下,“已经问过了,他不肯开口。”
“严刑拷打啊!对付这种不说实话的贱民,严刑拷打一定有用!”
临安帝心中更不喜,却也想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冯年征求的看向临安帝,得到了许可,立即抽身离开。
江云月面露不忍,欲言又止,她张了张嘴,被高公公拉着了。
高公公柔声问道,“江六姑娘,辛苦了这么久,可要用些点心?”
临安帝也颔首,“这儿没有江小六你的事儿了,喊你来吓坏了吧,回去宴会热闹下,别多想。”
江云月很乖很听话,屈膝行礼,“是。”
眼睁睁的看着江云月领着了自己的人,依次退了出去,江正严跟二夫人的脸色比鬼还可怕,如丧考妣。
临安帝则还在思索。
江正严那般坚定的支持刑讯拷问,加之这一系列的操作,实在不像是主谋,倒真像是被人给误导了。
索性已经查了,总得再查清楚些,搞清楚各自的立场,临安帝才好作出决定该如初惩治。
没多久冯年终于回来了。
“这人叫赵山,是被人收买的!收买的人教他说是去接人,还教了很多细致的线索,用来应对问讯。”
第一句话就叫江正严眼睛骤然亮起来,重新看到了生的希望。
“圣上,圣上啊,您听到了吗?这人是被收买的,故意误导我们的!
这就是个陷阱啊。”
临安帝没好气的说,“我没聋,不需要你再重复一遍。”
他追问,“还有吗?”
“收买他的人方面大耳,左手背上有一个非常大的痦子,说话有吴地的口音。”冯年小心翼翼的回答。
临安帝愣了下,好半晌,含糊不清的说,“知道了。”
有痦子的人不多,但是刚巧临安帝便知道一人。
坐回宴会上的江云月,不经意间抬头,目光与对面宋轶修撞上。
对着宋轶修阴沉恶意的眼眸,她没有刻意的避开视线,还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