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拥抱、交缠,爱欲丛生,如一场大火,一瞬间便蔓延开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时,琼枝殿里才彻底没了动静。
谢桀叫了水,亲自将阿赫雅抱入了浴桶中。
伺候的宫人们都脸红心跳,眼观鼻鼻观心地走入殿中,收拾着这场乱局。
连空气中,都仿佛还留着炙热暧昧的痕迹。
阿赫雅疲倦地靠在浴桶边缘,眼皮子抬不起来,任由自己在热水中放松,时不时撩拨一下水面,带起一片涟漪。
她原本白皙如脂的肌肤,此时被印上了一片又一片的红梅,就像雪地里开出来的,艳丽而动人心魄。
阿赫雅捧起一把水,脖颈上的牙印顿时火辣生疼,让她忍不住皱紧眉头,骂了一句:“又不是狗,还乱咬人。”
“阿赫雅。”谢桀低沉的声音响起,惊得她猛然抬起头。
谢桀挑眉,施施然地站在原地,显然是示意她看清楚。
爱咬人的到底是谁?
他的衣袍松松散散地系着,露出肌肉分明的上身。
然而最触目惊心的,还是他脖颈上、肩膀上,乃至胸膛上的一个又一个牙印。
这些牙印相互交叠,有的轻,有的重。最重的还泛着血丝,最轻的简直像个吻痕。
阿赫雅的目光落在他胸膛上的那一个,仿佛被火烫着了一般,耳根霎时间便烧得通红。
那一个,是她坐不稳,攀不上谢桀的脖子时,恼羞成怒留下的。
阿赫雅原本想狡辩几句,但眼神扫过他身上的每一个牙印,脑海中便有一段相应的**记忆浮上来,实在罪证确凿。
她什么时候留了这么多?
阿赫雅别过眼睛,恼羞成怒地用手掌盛起一捧水,向谢桀泼去:“陛下不好好穿衣服,跑进我洗澡的屏风里做什么?”
登徒子!
谢桀不躲不避,直接受下了这捧水,衣裳顿时湿了一片。
他的眸光微深,缓步走向了阿赫雅的浴桶,微微低下身子,语气暧昧:“你把朕的衣裳打湿了。”
阿赫雅睁圆了眼,惊恐地看向他。
不是吧?还来?
谢桀却闷闷地笑了一声,长臂一伸,从她身后的屏风上,取走了一件外裳。
“那些宫人好像以为,朕会跟你一起泡鸳鸯浴。”他的声音里带着调弄,格外沙哑,仿佛情到浓时的欲色,“将朕的衣服放到你这儿了。”
阿赫雅先是一怔,随后便是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陛下拿完衣服,还不出去?”
骗谁呢?分明就是他故意来招惹自己。
否则,偌大的琼枝殿,一个堂堂皇帝还能找不到使唤的人么?
谢桀挑眉,目光在她脖颈上自己留下的印记上顿了顿,目光中流出几分满意,又一点一点地往下滑。
所谓肤如凝脂,连水滴都挂不住。
他的眼神不由得暗了下去。
这回,轮到阿赫雅占上风了。
她迎着谢桀的目光,挑眉轻笑了一声,伸手遮住了谢桀的眼睛,轻轻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不是取衣服么?”
“非礼勿视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