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桀听见她的骂声,眼神又深了几分,幽涩而带着欲色。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手指骤然按在她的唇上,探入齿间,拨弄着嫣红软湿的舌,自顾自道:“包括你吃的喝的,一切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朕的?”
阿赫雅心里恨极了,齿间用力,就要咬下去,却被曲起的指节顶开,反逼得自己腮帮酸涩。
她语气里满是怒气,含糊地反驳:“我又不曾求着你在我身上花用,你大可解开我脚上的镣铐,我立刻便离开大胥。”
谢桀目光冷冽如冰,唇角扯平,脸色也阴沉下来:“想走?”
阿赫雅被他骤然变化的气势压得一顿。
“方才不还要与朕交易?朕不过好生给你算算这笔帐罢了。”谢桀抽出手指,带出晶亮的银丝,似笑非笑地瞥了阿赫雅一眼,慢条斯理地擦了干净,语气缓慢而带着不可置喙的气势,“自你入宫,种种吃穿用度,朕都供给你最好的。”
“哪怕往最少里算,也要万金了。”他捏着阿赫雅的下巴,强令她抬眼与自己对视,嘴角的笑意泛着凉,“阿赫雅,你入宫时身无分文,拿什么抹平与朕的账面?”
阿赫雅被束缚着双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靠越近,几乎与自己毫无缝隙。
两人的鼻尖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仿佛都汇作了一处。
阿赫雅忍不住屏息,别过脸去:“陛下想说什么。”
“你说你愿效忠朕。”谢桀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在齿间碾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阿赫雅的脖颈间,如愿地带出一片红晕。
他语气里带着嘲弄:“可你整个人,不早就属于朕了么?”
又凭什么以这样疏远的态度,与自己谈交易呢?
阿赫雅被他噎得语塞,语气生冷:“陛下,我记得,我只是随陛下入宫,并不是卖进了帝王家!”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理智地指出了谢桀话语中的破绽:“当日,陛下在众人面前,亲口承认了我是您请来的贵客。”
“既是客人,受主家招待,又谈什么欠呢?”
谢桀微微眯起眼,倒没想到她能这样快反应过来,反堵住自己的嘴。
果然,自己面前的不是什么软弱的兔子,而是只狡黠的狐狸。
可惜,她还不明白一个道理——
在绝对的威势面前,指鹿为马,亦是天经地义。
他轻嗤了一声,惩罚地在她脖颈间咬了一口,语气冰冷:“朕何时,在何人面前说的?”
阿赫雅愣了一瞬,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他这是不打算认账了?
谢桀顶着她的目光,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痛快:“阿赫雅,你可知道,欠债不还,在大胥律法中,应当如何处置?”
尤其是万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足以普通人家富足一生了。
阿赫雅咬了咬牙,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这昏君!
谢桀指节落在她眼角,暧昧地揉了揉:“阿赫雅还不上,可就得以身相赔了。”
「现在的谢桀:你的花用,万金。
后来得了万金,没了老婆的谢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