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的云凌，任由自己的头发被她攥在掌心，用额头碰了碰浮燃：“我也是找回了原本就属于我的身份，和你一样。”

是的，他们都找回了最真实的自己。

是时云凌低下头轻轻覆盖了她的唇，两片冰冷的唇覆在一起变的温暖起来，霎时蜀地晴朗的天边琳琅满目的花朵盛开来。

女君在瀛洲感受到了女儿的欢心，她一定是很高兴，才会让人间骤然开出许多花来。

“浮燃，你一定过得还不错吧。”女君不知道女儿都已把外面翻天覆地，她还在担心天帝的通缉令，“凌玄君会保护你的。”

正自言自语的时候，突然见发了疯似的天帝不知何时出现，又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

“朕该杀了你，朕该杀了你！”

天帝的眼里充满着冷漠和无情，全然不像之前来时，总提及当年那一夜的样子。

被掐着脖子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女君，她的眼边落下一滴泪水，那泪烫得天帝骤然清醒，然后颤巍巍松了手……

“对不起，瀛澹……”

天帝突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逃得飞快，一瞬间就不见人影。

满脸疑惑的女君，总觉得天帝似乎是有哪里不对劲，她却说不上来，只好一边喘息让自己平静，一边又期待着檀临或司命能来一趟。

“总不能，堂堂九重天天帝是个疯子吧？”

她皱着眉头，抬头看蓝天白云。

这头逃回天上的天帝，他看着自己那双刚才不受控制的手，头一次露出害怕的神情，自言自语：“你是谁，为何能控制朕的身体！”

“朕就是你，就是朕。”

一道莫名的声音让天帝突然害怕得无以复加，他蜷缩在角落里四下张望，虽什么都没看到，却不敢跟那声音对话。

那天起，敏锐的檀临发现他的不对，时而温情怀念浮燃在九天的时候，时而又暴跳如雷吵着要杀浮燃。

“司命，如果咱们这位陛下疯了，谁能制服他？”檀临绝望地问他如今最好的朋友，“总不能是小殿下吧？”

司命也不问檀临那话什么意思，他只认真想了想，觉得可能老君山师尊才能与之打个平手，不过那位早就号称不问三界之事。

“你是觉得陛下会出什么事吗？”

“倒也不确定，我只觉得陛下他老人家怪怪的，一会儿子温情一会儿子暴躁，有点像传说里上任帝首化为混沌前的样子……”

檀临紧皱眉头，之前那位可是伴生出强大的黑暗面，给人间带来好大一场浩劫，他担心如今这位也……

疯了。

世间法则有阴阳，天帝陛下那么强大的正义面，本就伴生着黑暗，只不过每个做了帝首的神仙都是在登基那日，于东海五仙岛外洗净浊气。

难道，东海远海，没能镇住那强大浊气力量？

“那样的话，就坏了。”司命不敢设想，如果帝首已经开始偷偷被他在东海洗去的浊气控制的话。